日本队近三十人的资料重新归纳整理,资料录入电子档保存在电脑和Skype的共享工作台中,利用小工具压缩成rar文件,和其他国家资料一起打包发送给了罗萨耶夫。
下午两点他已经开始工作,很快回了消息:“进度神速。”
“您谬赞了。”
抱着几十张体检表前去打印室复印,这个点选手们基本都在睡觉或者准备热身阶段,大厦内尚算安静。复印的工作枯燥单调,顺手打开MP6播放歌曲,在复印工作快结束时,又走进来一个人。
“莲医生。”来人是乾贞治,平静地打了个招呼,手中拿着一张纸,大约也是来复印的。
“乾同学稍等。”
礼貌性地关闭了音乐,手中的纸还剩十几张。互相问好之后彼此都没有再说话,沉默中只有机器运转的机械声。
收完最后一张纸,退开机器旁边顺便道别,却听乾贞治问:“莲医生也很喜欢刚才那首歌吗?”
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歌曲是一首日本民乐,倒不是多么特殊小众,而是第一次夺下日本少年组射箭比赛金奖,站在领奖台上时广播里播放的歌曲,并非日本国歌,而是一首清扬欢快的小调,也是之后无意中找到就顺手下载。
“嗯,还不错。”
“我也很喜欢。”
乾贞治不苟言笑的脸上似乎浮起迷惘的神色,看着陷入几分回忆的人,我抱紧了怀里的表格,告辞离开。
体检表格原档要放入资料库定档存储,复印件要交给各国主将,两沓表整理清楚装进了手提袋,快要到三点了,留存的时间不算多。
碰巧下楼时遇上了站在楼梯拐角闲聊的入江和德川,从体检中就能看出来德川是个稳重的人,日本队的表格递给他,让他转交平等院凤凰。
他收下这一小打纸张,没有多看一眼。冷清的眸子只是专注在我身上,大概是在探究为何我会在这个时间点出门。入江还是温温柔柔浅笑,很体贴地要为我让出道路。
“下午三点的上药时间做一下更改,”我其实很讨厌这种既定计划的变更,由于时间安排冲突造成的失约会让我觉得自身是个无能者,柔软的语调满是歉意,“五点我去看望德川同学。”
德川和也没有这么在意,只是微微点头,高大的身子也和入江一般让了出来。
出门右转朝西班牙队的洋房建筑走去,到了门口收起了文件夹,目光向走廊投去,就见两人说说笑笑从里面走出来。其实只有弗里奥·罗曼一个人在说得起劲,席尔瓦·德·边博利还是一副清清冷冷的样子,不过从他贴近罗曼的姿态来看,他应该是在认真聆听。
罗曼正在热心对边博利介绍一款昨晚逛内部超市发现的运动衣,想拉着边博利选择适合他的款式和颜色,毕竟其他人都没有什么良好的时尚气息,罗密欧又神神秘秘地不肯帮他。
他们说的是西班牙语,语速很快又有本土口音,听不太清楚,隐约听到了「购物」字眼,边博利走过来时肩膀撞了撞罗曼的,示意他前方有人。
罗曼的目光和脸颊这才转正,注意到来人是我,眉头皱了一下又很快松开,“莲医生,好巧啊,现在过来有什么事吗?”
“梅达诺雷同学在吗?你们的体检表已经复印完毕,需要转交给他。”一面解释一面从手提袋里找出西班牙队的表格,不过有字的那面正对自己,他们所见到的只有雪白无字的背页。
“啊……”弗里奥罗曼露出棘手的表情,手掌也在后脑抚了几下,“他在的,不过主将现在是独处的私人时间,可能不太方便。”
边博利顺着罗曼的话解释,森月之神清雅俊秀的脸上藏了一丝担忧,薄唇开合,“是的,他不太希望有人打扰。”
曾被他十指相扣的左手手背传来酥麻的触感,食指轻轻刮蹭着手提袋的带子,思考过后坚持了原来的决定,他们不再劝说,带我去了梅达诺雷的办公场所。
我们上到二楼尽头一处房间,房门样式精简,但却是双开门,一看规格就知道比走来时遇到的那些队员宿舍要大,门把手也是简单的圆形黄铜样式,弗里奥上前抬手敲了敲门,里面传来浑厚的嗓音,是梅达诺雷。
“怎么了?”他没有出来,只是在房间内问了一句,弗里奥简单回答:“医生送体检表来了。”
那边沉默了片刻,“你处理。”
“……好吧。”弗里奥无奈,转身对我耸耸肩,“看到了?主将私人空间是禁止打扰的,莲医生如果不放心我,可以交给边博利。”
他窥探人心的本事还真是令人有些头疼,大概就像汉娜所说的,一眼看穿他人弱点的本领其实很讨厌。
表格最终还是交给了弗里奥,于情于理他都是西班牙队的负责人,这并不是什么需要争议的事实。下一支队伍是希腊,向他们二人告辞后步履匆匆朝教堂建筑而去。
在希腊队员的帮助下成功见到了宙斯,也许是知道早上的酸奶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