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2 / 3)

其他另有分说。

蒙溯见状先一步抽回手去,仓促中似见秦寒息斜看了自己一眼,神色着实不悦,还不及细究,他这方坐回原处,嗓音又复素日的冷厉——

“进来。”

帐内诸多微妙,径直而入尹锋当是觉察不到,只见他步履虚浮,双颊泛红,看这样子像是喝了不少酒,经过秦寒息时还不忘笑挥手致意,猛打一个酒嗝后转而冲到蒙溯跟前,正要做礼忽而脚下一软,这便伏倒于塌侧。蒙溯见他久久不能起身,凑近了去,却听那头用彼此方能听着的声音低语道,“原以为你整日打打杀杀,早不谙女儿心思,如今看来,竟是此中翘楚。”

“尹兄谬赞,愧不敢当。”蒙溯双唇未动,压低着的嗓音刚好传入尹锋耳中,那副坦然受之的姿态,全无半分不敢当的意思。

秦寒息在旁轻咳一声,方止了二人的交头接耳,“尹都督该知军营禁止···”

“禁止···嗝···饮酒,我省得···”尹锋踉跄起身,不管不顾地斜身靠在位于床榻一侧的长案之上,委屈道,“可是师兄,你是知道我的,起初在终南不也常是你替我遮掩···”不想尹锋借酒劲变本加厉,竟对着秦寒息耍起赖来,似乎已吃定对方拿他无法。

“终南不比营中。”不料秦寒息冷声截断。

“他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尹锋长叹了口气,转头看向蒙溯,神色黯然道,“别看他平日里凶神恶煞的,对师弟师妹们皆是极好,不想这世子做着做着,却是膨胀了不少···”

话未说完,已为秦寒息的一个眼神给睨了回去,“别别···我下不为例还不成吗?你要是打得我下不了床,回头我们缺人手,可不得怪在师兄头上?”一时不备,见风使舵如尹便已将矛头转向了蒙溯。如若换在他时,蒙溯定不做理会,可如今行军在外,加之尹锋又南诏一方的将领,该如何定夺确是要她拿个准头的。

“师兄···”静默中,只听蒙溯沉吟着开口,两道视线当即汇聚,她猛地改口道,“本帅是说秦帅···”

“秦帅也知,如今情况特殊,本帅手头可用将领本就不多,而今再是因此缘故折损一员,怕是···”

“日子难过···”话到嘴边顿时为其中一道视线所压迫,渐弱了下去。

“蒙帅的的日子是因人手不足而难过,还是其他?”那人问曰。

蒙溯知他所言为何,尴尬笑着,接不上话来。

“倘若蒙帅再于养病期间饮酒,本帅虽用不得军法,自还有釜底抽薪的法子。”那人又道。

“别别,这可都是我费尽心思搜罗来的,晰哥哥,你我有话好说。”蒙溯一听此话,自觉再不好和稀泥,便也同尹锋那般说起话来,于他,却是管用的。

“既如此,身子究竟如何?”

秦寒息甚是满意地收回目光,追问回先前的问题来,二人方松一口气,转而又是一怔,不由互看一眼,尹锋依旧是颓唐醉态,可原本斜着的身子已然站直,有所谓关心则乱,反是蒙溯本人神态一松,抢先答复道,“乔言知我习惯,先是在我的燃香中动了手脚,我令依扎换了他药,想来她并未生疑,这方有了昨日那出。不过,我虽食其蛊,剂量却也不大,自然有方化解,只需吃些苦头。”

“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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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康二年夏,吴楚联军势如破竹,北推至陈郡,遂滞。

“算来斡旋已过半月,小小陈郡竟久攻不下。”

“金将军所言极是,立夏已过,渐趋炎热,于我们而言极是不利,尤其是···南诏的兄弟···”

“···”

众将领聚于一帐,言说纷纷之下,三军主帅并坐于上首,竟无一人表态,尤以蒙溯最是无动于衷。

“蒙帅如何看?”

景容则居于最右,此刻正隔着寒息问向蒙溯道。

他这一发声,四下瞬时静若寒蝉,众人或立或坐,或抬眼或垂眸,皆各怀心思。

蒙溯着一身轻薄常服坐得歪斜,将那柄题有“且慢”二字的青玉竹折扇扇得飞快,额上却照旧是薄汗淋淋,神色间颇是倦怠,较平日里更甚。

“咔哒···”见众人看向自己,她猛将扇一合,转而轻敲起掌心来,“对,热!这天确实是太热了!”

“末将不解蒙帅何意?”

蒙溯观其下首,了然者有之,疑忌者有之,鄙夷者亦有之,她笑了笑,状似浑然未觉,继而懒散道,“连本帅都觉着热,他阿史那戍冷岂不是更受不了。”

闻言,不经有人轻笑出声来,可转头一想,又似乎有那么些道理。南诏地处西南,气候虽不同于中原,可到底算是南边,相比极北之地的姜方,孰利孰害一目了然。

“据末将所知,南诏和姜方是姻亲。”

蒙溯心觉那人眼熟,先前定是于吴帐见过,当下偏头看去,便见秦寒息眉目蹙着,厌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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