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西林觉罗氏自有自己的一套逻辑。
“二嫂可莫要谦虚,其实去年我刚一诊出喜脉,就是想到了二嫂。毕竟这几年来我日常就没什么变化,唯一的不同,也就是二嫂在怀上二格格后给的祝福。这般说来,难道还能不是二格格带来的福气吗?”
辛夷:……不是,我去年五月份随口祝福了你一句,然后你直到九月份才怀上孩子,差这么远也能扯上关系?
饶是辛夷这样在现代见惯了脑洞的人,都觉得这说法太扯了些。
“二嫂便是不信我,那看看九嫂之后所生的龙凤胎,这桩桩件件,可都证明了咱二格格不同凡响。”
她咋不知道,她还能这样厉害的呢?
真要如此,那还要人结婚做什么,直接把她当做是子母河的河神,没事儿对她拜拜不就好了。
辛夷:……麻了,就这样吧,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哎呀,说了这么久,还不见二格格呢。二嫂,求你疼疼我,就让我见一见二格格吧,我是真想抱一抱她。我也不求别的,就是……”
辛夷揉揉眉心,想着瑚图里现今都还未满月,手脚也没什么力气,就是让西林觉罗氏抱抱,也不至于会伤到她,便不拦着了。
给孕妇一个心安,就当是日行一善了。
“十一弟妹,让你抱二格格可以,但这些东西,你可是得收回去。”
摊上这么个败家媳妇,辛夷也是为十一头疼。
见西林觉罗氏还想要反驳,她虎下脸道:“听话,都是自家亲戚,你若再这般和二嫂见外,那二嫂日后可是不敢再让你进门了。”
“主子,八福晋求见。”
辛夷闻言颇是有些意外,明明先前妯娌们扎堆来看她时,这郭络罗氏还借口染了风寒,这会儿怎么偏偏一个人过来了?
“请进来吧。”
一旁西林觉罗氏的嘴角不由是落了下去,有预感自己今日大概是抱不到二格格了。
这八嫂也太不会挑时候的。
她这边暗生不满,那头郭络罗氏同样未想到她特意错后了几天,这屋内除了辛夷还会有旁人,脚步不由就是一顿。
可谓是两看相厌了。
“十一弟妹可是稀客,怎么这有了身孕,不好好在自家府上歇着,偏又跑进了宫来?咱俩家离得这样近,我一大早竟也没听到动静?”
“这般,要是让那不懂事的人家知晓了。”郭络罗氏话里有话道:“怕还以为弟妹是在有意防着嫂子呢?”
西林觉罗氏假笑:“八嫂想多了,我就是突然想二嫂了。没办法,听太医说,这孕妇的想法就是一时一个样子,八嫂日后也就知道了。”
自从诊出了喜脉,西林觉罗氏的腰杆子一下就是挺了起来,让谁见到她现今的模样,也联想不到先前那不自觉讨好的弱气。
但凡不是因为她还知道些分寸,至少辛夷还没见过她有主动挑衅别人的时候,否则,真是有那么几分得志便猖狂的小家子气了。
不过,就算不主动挑衅,这人现也是扎手的厉害,哪怕是面对五福晋时,半点都不再见有心虚的。
当然,这或也跟鄂尔泰确实新娶了一位继夫人有关。
尤其是别看新婚不久,但俨然已经传出了夫妻恩爱的佳话,大有遇见了真爱之势,直接便压过了原配的风头,弄得五侧福晋好生没脸。
“可别说日后,弟妹今儿就给嫂子好好讲讲吧。”
郭络罗氏在宫人搬来的绣墩上坐下,又问辛夷道:“二嫂你说我这话说得可是?”
“反正我成亲这么多年,也一直没能怀上个孩子,真要是等以后,还不知道是要猴年马月了。”
她今日穿了身大红宫装,不能说就不好看,但明明已是仲春时节,那领口袖摆处,却还有着白色的兔毛滚边,多少是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反正这般看上去,比辛夷这个正在坐月子的人,穿得都要暖和的。
“既然今日十一弟妹自己主动提起这个话题,那我这做嫂子的,可不能让你这般轻易糊弄过去,总也是要给我说出个一二三四五来,才好叫我跟着开开眼界不是?”
细窄的一条白色绒边横在脖颈中间,下面是极致的红,上面却是和兔毛没有太大色差的白皙皮肤。
也不知道这得是扑了多少的粉?
辛夷略是有些走神,毕竟郭络罗氏本身又不是冷白皮,现今这个妆效——大概还是挺废料的。
“正好二嫂也在这里,你讲给我听,同时还能让二嫂再给你指正一番,简直是一举两得。二嫂,你说我这话说得可对?”
辛夷懒散的靠着,坐月子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不用再讲究形象。
“八弟妹无需心急,这孩子的事情,也是讲究一个缘分。你们还年轻,平日里高兴些,说不准这哪天孩子就来了。”
郭络罗氏便是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