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没发热。”
辛夷皱眉,一脸担心的样子:“不可能,要是没发热,怎么会说得胡话。”
手跟烙烧饼一般,在胤礽额上翻来覆去转了两面,她道:“不行,太严重了。”
胤礽就这么看着她,问:“你摸到热度了?”
辛夷一副大事不好的模样,认真道:“就是因为没有摸到,所以才会说严重的!殿下,您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意思吗?”
本来还在作妖的胤礽,一见辛夷舞了起来,他反倒是消停了下来,面上的表情似乎明明白白写上了几个大字:孤看你还能怎么编。
“什么意思?”他配合道。
辛夷也真当是开始瞎编乱造了起来:“哎呀,正所谓是通则不痛,痛则不通,虚而实之,实而虚之。”
她摇头晃脑,摆出一副老学究的做派。
“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越是没有症状,越是说不定内里藏了什么大病,最可能就是藏在了脑子里面,俗称:你脑壳有包啊。”
屈指敲在了胤礽额头,不等她收手,就被抓住了:“好大的胆子。”
辛夷:“是啊是啊,我夫君宠的,你快去找他算账吧,太过分了。”
“什么太过分?”
“过分宠我、过分爱我?”
嘴上一边说着玩笑话,辛夷一边弯下了腰来,与坐着的胤礽蹭了下鼻尖。
四目相对,她轻声开口道:“我好想你。”
提心吊胆了这么久后,若非克制,怕是在知道他回宫的第一时间,辛夷就想要飞扑到他的怀中。
她好想他,也好需要他的安慰,她想要知道之前的一切都过去了。
然而——
“嗯。”
胤礽面上勾出了个笑容,拇指抚在辛夷的嘴角,却没有别的动作。
辛夷挑眉,这狗子是真不正常。
故意道:“殿下没有心情?还是妾身变难看了?”
人都说小别胜新婚,这男人不会出去一趟,便跟她闹起七年之痒了吧?
哎?
这七年之痒该是怎么算的?是六周年过去后就算七年,还是得先过完七周年才行?
辛夷正纠结着,便听胤礽开口。
“孤只是怕,一会儿你会没有心情。”
辛夷看向了他,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无声的张力在屋中蔓延开来。
面上的笑容,一点点褪去。
辛夷平静,或者称得上是冷漠的问道:“殿下背叛了我吗?”
她的声音很轻,也很柔,每个字仿佛是被缓缓送出唇边。
“胤礽,回答我。”
只见那红唇张张合合,她轻缓,却带着命令般的口吻。
“爱新觉罗·胤礽,我要听真话。”
胤礽嗤笑,目光没有半点偏转。
他简短却不屑在这种事情上撒谎,只吐出了两个字:“没有。”
辛夷定定看着他的双眼,好似想要借此深入看透他的血肉骨骼。
忽而狠狠掐了一把他的胳膊,辛夷气道:“既然没有,你这么吓我做什么。”
胤礽还是没有反应,如她先前拍下那故意想使坏的一掌时一般,全都纵容了过去。
他只是依旧注视着她,然后缓声开口道:“孤中毒了。”
“什么!”
拦住辛夷急得想要检查的手,更何况中毒又不是外伤,这样检查能检查出什么。
无非是关心则乱。
胤礽:“毒已经解了。”
辛夷柳眉倒竖,瞬间想明白这里面的联系,问道:“索额图做的?”
可这没有道理啊。
索额图得是患了何等失心疯,才能做出这等事情来?
尤其是,如果他真做出了这种事情,康熙为何还会对他轻拿轻放。
是的,那样的处罚,和谋害一国储君相比,未免太过轻巧。
胤礽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继续不紧不慢的说道:“可是却留下了后遗症。”
辛夷不断深呼吸,感觉就是把弘晢几个气人的时候全绑在一块,也没他这么熊的。
“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到底是怎么回事,快点老实交代!你再不好好说话,我就叫御医了啊。”
胤礽只是看着她,不肯放过她面上半点变化。
道:“和你阿玛的情况相类似。”
她阿玛?她阿玛怎么了?
她阿玛身体不错啊,今年上半年那会儿不是还上了战场,绝对是老当益——
辛夷目光微动:“我阿玛?你指的是我阿玛什么时候?”
胤礽不自觉抿唇,提示道:“你我初遇那年。”
啊……
那年她四岁,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