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辛夷猛得倒吸一口凉气,然后——
“咳咳咳!”
就成功的把自己给呛到了,真是可喜可贺。
对此,胤礽只是一挑眉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格格这是什么反应?怎么,见到孤,就这般让格格惊讶吗?”
“瞎说,什么惊讶,我这是——这是——”
结果“这是”了半天,辛夷愣是没能成功找出一个搪塞的理由来。
但胤礽还犹不肯放过她,追问道:“‘这是’什么,格格倒是说啊?孤可是还等着要听格格一番高见呢。”
“没什么。”辛夷强自镇定下来,屈膝行礼道:“阿哈见过太子,给太子爷请安。”
胤礽垂眸落在她发顶绒花上,轻哼一声,懒洋洋道:“格格请起。”
但就在辛夷起身的过程中,胤礽那厢又不紧不慢的补充了一句:
“毕竟,格格不待见孤,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孤总是该有自知之明的,是否?”
辛夷好悬没又被呛到。
所以,这就是秋后算账了,对吗?
她就知道,康大大坑她,女主坑她,该死的《清史稿》坑她最惨!
到底是哪位天使大姐使得神通,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这板上钉钉的三福晋还带有串频的发展啊。
现在她该怎么办?这得怎么解释?
辛夷一边紧急思考着对策,一边双眼匆匆的扫视着周围,是既盼着能有人赶紧过来搅局,又生怕会有人误入,看到她和胤礽站在一起。
“放心吧,不会有人过来的。”
胤礽先是给她吃了颗定心丸,可口风一转,语气又马上不阴不阳了起来。
“还是说,格格其实就是巴不得这会儿能有人闯进来,然后格格便又找到了借口,可避孤如蛇蝎,多一眼都不想再看的?”
这话听着怎么就那么酸呢。
辛夷心里这般琢磨道,面上也跟着不由带出了点点笑意。
但她这一笑,反倒是把胤礽给笑得莫名其妙。
故作凶巴巴的问道:“不知格格何故发笑,莫非是觉得被孤这话给切中了心思不成?”
说是凶,但辛夷不管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他这样子可怜巴巴的。
总感觉,似乎只要她这边一点头,那边小太子就能直接被她给气得哭出声来。
噗,那也未免太可爱了吧。
是故,辛夷不退反进,第一次主动打破了他二人间僵持的距离。
“殿下。”
指尖试探性得虚搭在他衣袖一角,见其不见愠色,辛夷这才使了点力度,轻捏住的晃了晃。
“殿下今日出宫,可是特意来见啊哈的吗?”
明明都那么生气的了,明明当初亭中拂袖而去的场景似乎就发生在昨日,明明之前在茶馆这人还曾对她视而不见,怎如今偏还要巴巴送上门来。
那么柔软,那么无害,又是那么的让人心暖。
辛夷仰头而问,唇边那一抹至少从未在胤礽面前展现过的女儿情,好险没直接晕了他的眼。
饶是胤礽自幼被作为储君培养,深明大义,必然谨慎,可终归也不过是一个才十六七岁的少年郎。
少年慕艾,又是初次悸动的心上人,再如何自持、如何色厉内荏,也改变不了其毛头小子的本质。
所以,乱花迷眼,胤礽心甘情愿得溺于其中,却未曾注意到,对面人那始终清明的眼底。
辛夷自己清楚,她其实就是一直在仗着这人对她偏爱,有恃无恐,肆意妄为。
可是,是他先给她的特权,不是吗?
他们之间的关系从来就不对等,再多的喜爱,也改变不了她由始至终只能被动接受的事实。
不管是太子,还是三阿哥,上意想让她嫁给谁,她就只能嫁给谁。
至于抗争?
她不曾,三阿哥不曾,甚至是他,也不曾。
那么,她也就算不上辜负,不是吗?
“殿下,您还没回答啊哈的问题,您今天,是特意来见啊哈的吗?”
辛夷不敢怨天尤人,但胜在有自知之明,她虽做不到如舒舒那般,但她可以努力让自己在有限的范围内,活得更好一些。
只万幸毓庆宫中有那么、那么多的女人,才让她每凡想起,都能立刻冷静下来。
“咳。”胤礽略是有些狼狈的偏过头,没被牵制住的那只手握拳挡在嘴前,虚张声势道:“放肆,光天化日,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这样啊——”
辛夷拉长了声音,仿若是要欣赏够这人的口是心非一般,这才从善如流放开,将双手反背在身后,干脆表示:“那阿哈以后不放肆了。”
胤礽又是忍不住咳了一声,努力正色道:“其实,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