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文(1 / 3)

“这次又怎么了?明知道有人在查你,还敢这么嚣张?”

“我就想找人聊聊天。”

“你行行好,找个树洞行不行?”

“我告诉别人尤朵拉的事了。”

刚被尼克连拉带拽地拖进花园里,又一脚踏入了陌生的时间茧。大量记忆涌入带来的眩晕还未缓解,听到这话,欧文顿时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

“还有完没完了?一个疯疯癫癫的幽灵,死了不知道待了多长时间,说话颠三倒四,这样你也信?”

“拜托欧文,我们都见过她了。外边演一演也就算了,在这里你不用再自欺欺人了。我知道你——哎呦!”

未尽之言化为一声短促的惊呼,欧文想躲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金色的叶子遮天蔽日,金色的花朵疯狂生长,金色的谷粒汹涌而来。两人被铺天盖地的金属植物卷裹在内,左冲右撞,最终停在一片光秃秃的深色花圃前。植物退去,他们摔得七扭八歪,如同被海浪冲上沙滩的软体动物。

“见鬼了。”尼克懵了。“我选的地方明明没有雕像。”

欧文忍住骂人的冲动,整了整衣服,站起来。“你什么时候靠谱过?”

“这里确实没有雕像。”一个温柔的声音说:“但封印松动一些后,我们也能逐渐对外界施加影响了。”

欧文警觉地张望,但目之所及只有大片大片的雾气和一望无尽的褐色泥土。声音的来源虚无缥缈,倒像来自大地本身。

尼克一下蹦起来。“你之前找过卡琳?”

“谁是卡琳?”

“咳,一个年纪跟我差不多的女孩,金发。她听到过一个声音,告诉她去圆顶大厅找我,因为我当时不小心进入了一个有危险的时间茧中……”

尼克叙述了上次他遇险的经过。原来在见过尤朵拉后,他又多次独自探索过陌生的时间茧。有些空无一物,有些还住着别的怨魂或幽灵。欧文越听越觉得烦躁。一方面,尼克对那个女鬼深信不疑、固执地在各种危险边缘游走的行径让他十分后怕;另一方面,他又冷漠地克制住提醒和帮助的冲动,一点也不想被卷进别人的麻烦中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其他人应当、并且只能袖手旁观而已。

那个声音否认了尼克的猜测。

“我从来没有。岛上的亡魂太多了,我也不知道是谁。唯一能告诫你的是,别轻易认为谁是友善的。来自我们的干预,即便只是玩笑,你可能也无法承担。”

“其中也包括你吗?”欧文直截了当地问。

四周安静了片刻。突然间,褐色的泥土开始翻涌,如同沸腾的茶水,以他们脚下为圆心,向周围辐散塌陷。欧文和尼克吓了一跳,立马向后退去。原先他们站立的位置,迅速形成了一个直径超过十几米的倒圆锥形大坑。坑底立着一尊洁白的雕塑。那是一位女性,身着长袍,手持麦穗,体态丰腴,成熟美丽。

它亲切地笑了笑,配上没有瞳仁的眼睛,说不出得违和。

“包括。”

欧文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退。尼克则沿着边缘的缓坡,小心翼翼地往坑底走去。

“德墨忒尔?”

“那不是我的名字,如果你一定需要一个称呼,也不是不可以。”

“丰收女神的雕像不该在温室门前吗?”欧文小声提出了质疑。他站在大坑边缘、远离雕像的地方,有此一问并非出于好奇,而是想弄清楚自己要避开的范围到底有多大。

“孩子,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封印已经松动,我们甚至都能离开自己的监狱,去和亲爱的老朋友聊聊天了。”德墨忒尔的声音如慈母般温柔,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这也算是一切终结前,为数不多的慰藉。”

“你也看到末日来临?”尼克急切地问。

“看到?不,我没有,这一直都是你们的特权。我只是感知到‘它’的苏醒。”

尼克分了神,一脚踩中松动的石块,摔在坡道上滑出好几米远。欧文暗骂一声,大步向下奔去。只可惜他们距离太远,等他到达坑底的时候,尼克已经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

“所以我们是同一边的,对不对?”尼克急切地问:“你会告诉我怎么阻止这一切降临,而不是像其他人那样,只跟我打哑谜。”

“我想要平等地保护所有生命。”德墨忒尔平静地说,“但我恐怕无法告诉你任何事。”

“还是因为我的祖先吗?拜托,就算当年真的是因为他临阵退缩才导致悲剧发生,也不代表我一定会做出同样的事情啊。如果你也不想看到灾难重现,我们就应当彼此合作才对——”

“我没有怀疑你。”

它摘下一粒麦子,翻过手掌,任由那粒金灿灿的种子掉落。嫩绿的幼芽从土壤中萌发,迅速抽条拔高,开出雪白的花,继而枯黄腐朽,再次落入泥土当中。

“我懂得如何让谷物发芽,让花朵开放,让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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