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张半钱凭什么能一起?
莫非他曾经也是泰山医馆的掌门人,可没有听姜华兴提起过。
“那张祭酒曾经也是泰山医馆的掌门人么?”
“为什么这么问?”
李仲筹被自己的问题搞糊涂了。
“师兄刚才说,仁宗和英宗皇帝在薨逝的时候,柴御医和张祭酒都在塌前侍奉,柴御医能在塌前我能理解,可张祭酒是为何?”
“是这样,张祭酒之前在边关戍边,不仅是军医而且军功卓绝,回京后仁宗皇帝问其赏赐,他只要求在太医院行医,仁宗皇帝被其忠义感动,于是便同意其意愿,留在了太医院,令尊没有提起过他。”
李仲筹再一次怀疑起来。
那你就别怪我故技重施了。
“家父,家父生病之后,经常胡言乱语,行为疯癫,甚至常常还喊错我的名字,唯独对两位先帝的恩德始终不忘,张祭酒的名字家父或许提过,但更多的是念及先帝的事情...呜呜呜...”
果不其然,自己以哭起来,李仲筹有不知所措起来。
“丁师妹,你不要在哭了,现在已经中午,一会回书院的人多起来,别人会误会我把你怎么样了。要不我送你回卧房,你好好休息,午饭的话你想吃什么,我给你送过去。”
这师兄真替人着想,自己还没有想好什么理由把他支走,这李师兄就又自己送上门来。
“好,全听师兄安排。”
李仲筹扶着泪眼婆娑的李潇玦,在旁人迷惑的目光中,有些尴尬进了女子卧房区。
因为旬休的原因,卧房区并没有多少人,但李仲筹觉得好像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脸火辣辣的发烫,走楼梯的时候脚下不时的会踩空,惹得李潇玦不时惊呼一下,这让李仲筹更加的害羞了。
李潇玦的卧房在三楼,两人回道卧房的速度并不慢,可李仲筹却觉得好像自己走了很远,像是在汴京城绕了一大圈似的。
将李潇玦附近卧房,李仲筹很明显松了一口气,从来没有来过女子卧房的他从推开门就低着头,将李潇玦扶到床边后,就扭头要走。
“师兄,你等一下。”
看着即将离去的李仲筹,李潇玦透过门缝递给她一个纸条,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写的,也不知道写的是什么。
“劳烦师兄了!”
虽然自己的声音十分正常,但是在李仲筹的耳朵中却是有一种楚楚可怜之感。
本就愧疚,害羞的李仲筹没有细看,便随口答应了一声,然后关好房门,离开女子卧房区。
等他离开了卧房区,又走出去很远,才有些扭捏的打开那张不知道写的什么,被他捏的有些变形的纸条。
“长安羊肉羹,云滇荔枝膏,八宝荷叶鸭....”
“原来是吃的...”
李仲筹缓了一口气,他以为会是什么男女情话,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那种自恋的尴尬逐渐消失了,李仲筹看着这纸条上写的美食,不得不感叹,这位丁师妹不仅很会吃,写的大多又是汴京有名的吃食;而且很能吃,这一顿饭,即使是自己最能吃的时候,也堪堪能吃一半罢了。
“这丁师妹,真是可爱!”
“这李师兄,真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