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书院的学堂,虽然今天是秀旬休,但是晚上弟子们都要来这里读书学习。”
李仲筹走在前面,强压着自己有些颤抖的声音,给身后的丁师妹介绍着学院的情况。
“这小伙长得挺帅,怎么这么害羞呢。”李潇玦觉得好笑,这古代的少男就是好害羞。
“那张祭酒说的晚膳后上课的地方就是这里么。”
李潇玦一边吃着不知道从哪顺来的枣糕,一边用着可怜的声音问道。
“啊...没错,就是在这里,学堂一共四层,除了一层的大学堂是旬休之后的集会学习,以及重要课程的讲学以外,每一个学年的子弟分在一层,书院一共三个学年,你第一学年的弟子就会在最高层,然后依次递减。”
听着李仲筹的声音再一次颤抖,李潇玦觉得自己有那么一点坏女人的样子了。
两人很快将学堂熟悉了一便,便走出了学堂,朝着其他地方走去。
看着走在前面像是个闷葫芦的李仲筹,李潇玦偷偷的拿出了绿豆糕,那入口即化的口感,让李潇玦一下子没有控制住自己说话的状态。
“李师兄,你是第三学年咯。”
听着丁师妹的声音已经没有那种可怜的味道,李仲筹这才平复了一下声音转过头来。
看着要转过头来的李仲筹,李潇玦用出了梁上门的看家本领,无影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零食揣进怀中。
就在李仲筹回过头的一瞬间,李潇玦从刚刚大口吃喝的样子,变成了一副被人欺负后,努力平复的样子。
看到丁师妹那依然带着泪痕的双眼,以及因为流泪而泛红的眼眶,李仲筹忍不住伸出手想要为她擦去眼泪,最终还是忍住了,强行让自己移开视线,又将头转了回去,声音还是忍不住的颤抖。
“嗯,我明年就要去参加太医院冬试了。”
“那师兄一定对书院很了解了,那我之前听家父说,泰山医馆在仁宗皇帝以及先帝薨逝的时候,都在场医治,是不是真的。”
“没错,你刚刚提到的张祭酒,以及泰山医馆的掌门人,柴御医,这两人在两位先帝薨逝的时候,都在御前伺候,也是他们亲自号脉宣布的皇帝薨逝的消息。”
提到关于仁宗以及英宗的事情,李仲筹的声音变得平静了起来,语气中仿佛还有些伤感。
“泰山医馆医人治病都是留有存档的,那给大内治病后宫众人治病,也会留档么?”
“会的,不过给大内看病的留存,基本都在太医院里,泰山医馆只会留一份简单的记述,不会过多的记载,毕竟大内的事情。”
“嗯,那李师兄你知道这些记录都存在哪里了?”
“在柴御医的卧房里面了,这些大内的记录都是有掌门人掌管的。柴御医很看重记录的,因此都在房间摆放了很多书架,用来存档,一进去就能看到。”
可恶,早知道昨天就先翻翻柴启的房间了,谁能想到皇帝的病历能在这里存档。
“丁师妹,没想到你对先帝的事情这么感兴趣。”
尽管李仲筹极力掩饰,可李潇玦仍是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一丝疑惑。
“是因为家父,家父他常说先帝皇恩浩荡,英宗薨逝的时候,家父因为悲从中来,哭泣了整整三天,最后,最后随着先帝去了...呜呜呜....”
李潇玦充分利用自己的表演细胞,说着说着,就抽泣起来,一开始还是小声的哭,后来就泪水开始如决口的堤坝,奔涌而出。
李仲筹哪见过这种场面,刚刚脑中的顾虑消失了,手忙脚乱的不知道怎么安慰面前这个娇弱的丁师妹。
“是在是失礼,我不知道令尊如此的忠孝,我不该怀疑你的,可以不要哭了吗?”
看着李仲筹那慌张的模样,李潇玦暗自叹了口气,可算是把这个事情圆过去了。
李潇玦接过师兄给的手帕,擦了眼泪,接着问自己的问题,丝毫不在乎会不会被在此怀疑。
毕竟只要自己哭一下,这李仲筹就不会追究。
属实拿捏了。
“柴启师傅不是泰山医馆的掌门,你怎得叫他柴御医?”
“泰山医馆创始人许希大师与王惟一大师,二人皆因救仁宗皇帝有功,皆入太医院翰林医官,但两人皆心系天下,不愿久在宫中,仁宗皇帝便准许两人建立泰山医馆,自由进入太医院,为大内后宫看病。”
“两位大师真的医者仁心,心系百姓,都敢拒绝皇帝的赐官。”
“是的,所以为了表彰两位大师的心怀百姓,大爱天下,同时又不恋权贵,一心为民的这种无私大爱,于是仁宗皇帝给予泰山医馆恩赐,每个泰山医馆的掌门人,皆为太医院翰林医官,与许希,王惟一两位大师一样,可为大内后宫看病。”
“所以你才城柴启师傅为柴御医。”
柴启为御医,仁宗和英宗薨逝,在塌前确实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