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2 / 3)

起眉眼歪首探寻男人已移开的视线。

“你等我很久了吗?”

左慕恒挑眉,别人避开她没有分寸的靠近,只甩下一句:“我不是蠢货,明知你懒惰散漫,还提前来此等候,浪费时间。”

容岁乍一听没反应过来他言中之意,应雪附耳过来提醒:“驸马寅时不到便起了,在书房待了一阵就去后院操练,我估摸着,也就比殿下先了半柱香的功夫出来……”

她恍然——没等便没等,干嘛偏要损损她才高兴呢。

“我起的也很早的,你我新婚,今日去向父皇母后请安,需得体些,所以才会多花了那么些时间打扮,”容岁捏着裙摆追过去,复在他跟前站定,提着裙摆转了一圈,昂首道,“你看,我今日是不是很美!”

裙角随她的步子被旋出一朵小花,掐金暗纹抚到男人腿边,带起一阵若有似无的微风。

淡红的衣裙衬的少女皮肤愈发水嫩白皙,皓齿朱唇,顾盼生姿,在清晨未散的薄雾和柔和晨光之下,勾魂摄魄。

左慕恒垂下眼帘,眉头微皱。

他的举动引来少女再度近身。

她向来不识好歹,总要在他有意避开她时执意闯入他的视野。

容岁亦蹙着眉,在他眼前探头,“我们昨夜不是说好,你不要总是那么凶的嘛……”

“人若是总沉着一张脸,也就不那么容易感到开心了,将军可以多笑笑,你笑起来,很好看的!”

她看着左慕恒,真挚诚恳。

只见男人闻言面色微动,终于愿意对上她的视线。

那双死气沉沉的眸子里似乎真的因她所言翻涌起一丝微弱暖光,如她所愿。

满怀期冀间,那一点光亮很快又消逝,未掀起丝毫波澜,仿若她刚刚看到的全都是幻觉。

左慕恒勾了唇,却是冷笑。

他似乎不愿与她有太多交流,快步越过她飞身上了一匹棕红的劲马,留她在远处来不及反应。

容岁后知后觉地转身,望着马上那道挺拔的背影,有一瞬失神——

她的驸马风神俊逸,八面威风,是个年轻有为的好郎君。

可她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恍惚中,男人于马背上回头,神色稍有不耐。

“傻杵着做什么?”

容岁适才收神,抿唇朝他笑笑,边由应雪扶着上了马车,边道,“驸马不坐马车么?”

左慕恒并未理会,只是牵动掌心缰绳,先一步动身。

车马随之从将军府前徐徐驶向宫城。

近来天凉得很快,容岁安坐在车内小作歇息,掀开车窗垂帘的一角,立时有寒风散入车厢,睡得她刚起的睡意了无踪影。

“这个时节的寒气最容易病人,殿下当心染上风寒,”应雪为她搭上绒毯,“我刚刚瞧驸马对您总没个好气,光是看着都叫人心疼,虽说他是陛下亲封的天策大将,品级地位不比王公贵族低,但您好歹是公主,怎能容他屡屡羞辱呢……”

容岁闻言,从小案上拈起一小块糖糕,塞入口中,支肘想了想。

早时若她没有选择让左慕恒做她的驸马,她兴许能找到一个愿意对她低眉顺首,体贴入微的男子,可她眼下要的并不是这些。

驸马的性子太温顺,于她而言,或许算不上是好事。

左慕恒人虽凶煞,但尚有一个可取之处——那便是他对所有人都平等地保持着凶狠模样,且无父母亲人。

不易亲近,不全然是坏事,他有能力顾全自己不被旁人左右,又是孤身一人,她可免去许多周旋。

也方便脱身。

至于应雪所说,容岁倒没什么怨言。

自打她决定主动招惹他时起,她就有了承受这般情境的决心,她耐心受下,慢慢把他捂热便是,这点儿气度,她还是有的。

她朝应雪眯眼笑笑。

“也许是因为——他长得好看?”

“殿下……”应雪无奈,替她将手擦净,“我只担心殿下这样下去,会吃亏啊……”

她故意将有些凉的手贴到应雪脸上,才道:“且放心,你殿下我才不会白白吃亏,指不定哪天,你能看见驸马温润而泽,对我怡声下气说话的模样呢!”

当然,她说的这些算不得数,只是单纯用来安抚应雪的。

应雪果然被逗得发笑,眉宇间的担忧褪去许多,约莫又行了一会儿,马车缓缓停下,应当是到了皇宫内城,车马无法入内。

车门被人打开,带进一阵冷意。

左慕恒立在车前,朝她伸手,只是面色仍旧冷冰冰的,没有言语。

容岁有些诧异,未料到他竟然这般赏脸,无需她叮嘱他陪她唱会儿琴瑟和鸣的戏,他便自己顿悟了。

她欣然递出手去,扶上男人粗粝的手掌,下了马车,行在他身侧。

在旁人眼里,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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