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变故(1 / 2)

确认了祸之所起,谢从安反倒心安。

她弯腰捡起折子道:“皇上息怒,勿要气坏了身子,不如待小女问明何事再做回禀。”

话音未落,身旁已有人冷笑起来:“谢小姐这是在说不知父皇诏你何来?”

谢从安仰首将话顶了回去:“晋王殿下如若知晓,可否方便告知一二?”

谢家闭门十年,晋王尚未有机会与这小姑娘打交道。

小小谢家女,孤身前来被父皇当面责问,竟然还能如此的面不改色,倒也让他吃了一惊,但转念一想,虽说其出身高些,也不过就是个小丫头罢了,便仍未在意,指责她道:“你纵容族人欺占民田,一连惹出几条人命,这会儿都被告到了太和殿上,还跟本王装什么无辜无识!”

黄金案后的皇帝不苟言笑,谢从安收回偷瞄的目光。

她看不出所以,只能斟酌着应对。

“前些日子小女郊外的田庄上的确发生了些事,其中还涉及到了氏族中人,不过,小女已经亲自前去料理了,今日忽然在此又被问起……这……难免还是会有些困惑。但小女自知未曾行恶,是以能坦然应对。若殿下有何想法,不如先言明小女的罪名何来,由我思索其中可有误会,如何?……毕竟,佛法有言,万物皆为因果。既有此一告,必有一因。又有书曰,天生众民,不能自治。民无常心,惟惠之怀。若能从这源头寻到事之所起,小女便可加之抚慰,妥善处理,也免得族中长辈跟着劳心。”

王祈以为她顶多胡搅蛮缠几句,最终还是会被气得哭闹或当场失了分寸,不料这丫头到竟然还能引论驳斥,说的颇有几分样子。

父皇总不说话,圣意也拿捏不准,对面的赵府尹站的笔直,双目垂地,毫无反应。晋王因一时轻敌而语塞当场,后知后觉出那话中几分影射之意,登时一口气顶在了胸口,欲发不能,半晌后叱了句“巧舌如簧”。

再去看那小女子波澜不惊的淡定坦然,心头忽然记起早年流传的“谢氏繁盛,倾覆天下”的语,胸口的那股子憋闷渐渐就化成作了恼怒。

正低头翻着折子的谢从安忽听上头问道:“李家当真全家投河了?”一时惊的忘了避讳,直接抬起了头。

今早她才刚看过了顺天府的回信。虽说是早几日前送来的,但上头明明说此事已了,怎会又生出人命变故……且她离开农庄时曾暗中托付乌娘的侄子照顾李家寡妇,难道,这个人也惹上了麻烦?

影卫怎会又漏掉了其中消息!

她只在心中计较,身体早已利索的叩拜在地,“回禀圣上,李家当初谤我欺他田地,当真是刁民。此事顺天府尹亦知。”

帝王眼神扫过,赵承泽便将这几日发生之事又交代一番。

原来李家被谢从安告上府衙后生活更显窘迫。正值秋季农忙,家中失了劳力,李氏带着两个孩子在田间起早贪黑。幸得村民帮手,也算将秋收整治妥当。

可惜平静日子未得几日,庄上忽然传起了李氏不检点,勾搭姘头害死男人,又害死了张奇生一家,还栽赃给侯府谢小姐等语。

秋收之后,庄上的妇老们本就会聚在一起收整些散碎粮食贴补家用。这些话便是一夜之间传遍了全村,且越传越烈,说李氏不知廉耻,惯会风·骚勾引,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是个害人的狐狸·精,等等、等等。

李氏丧夫,寡母带着两个孩子本就艰难,这些非议入耳,她又不知该如何分辩,被那些口沫压的翻不得身,既怒又哀之下,索性带着两个孩子投河以求证清白。

“怎会为了所谓名声就去投河!两个稚童是何年纪,竟然也就跟着母亲去死吗!”

谢从安气得急声厉色,旁边的晋王怒叱一声道:“你少装无知。一个无辜妇人被逼得带子投河自证清白,谢家是怎样的教养出你这恶毒的女儿!”

谢从安仰首怒目,冷笑道:“晋王殿下口中的罪名恶毒,还是不要随意栽赃乱戴的好!圣上方才所言极是,谢氏爱惜声名如同雀鸟惜羽。此次明明是张李两家百姓闹事,硬要拉扯我谢氏在内,小女被人风言风语,难道就不是无辜?况且当日知晓此事后,小女曾反复思量。若只作刁民胡闹置之不理,少不得有人会再度效仿,时日久了族中难免生乱,索性将此事交由顺天府处理,相信这大乾的律法自会还小女清白。只是没想到今日又会被污蔑操纵舆论,逼人致死。小女有多冤枉自不必再说,只庆幸此事又教我懂了那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若早先当我真为着自家名声将张李两家都告了,此刻怕是什么仗势欺民,为富不仁的罪名早已将忠义侯府给淹了吧!”

这一番话虽然说的儿气,却也有着条理,奈何晋王根本不听,还在咄咄逼人:“你这女子只懂得搬弄口舌,若当真无辜,怎不自证并非是你设计逼人自戕,并未以此举来泄私愤!”

谢从安听罢怒极反笑,不顾后果的讽刺道:“晋王殿下莫不是连‘疑罪从无’都没听过罢!”

谁想这一问竟将对方真的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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