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到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去,如同过去焚烧美术课笔记,让他的回归化作一场梦。但烟气吐出,她又想见到他。
由此她又陷入烦躁,烦躁伴随着先前的唯恐,令她坐立不安。
那晚正是在如此坐立不安的时候,她接到叶知凛从北邑打来的电话。
“姑姑!”对面声音活泼,宛若天使,“你知道出鬼是什么意思嘛?”
她惊得当场一个挂断。
这是什么来自地狱的信号吗???
出轨。她瞠目结舌倚在墙上,瞬时觉得脸颊火热,仿佛被一万双眼睛看着。
她突然想起明靖遥,那个人现在在国外,她为什么还在国外?之前她没有细问,这一刻却突然好奇起来。但下一秒她又被自己的好奇吓到,此时此刻因“出轨”二字引起的一连串的联想与惊恐的反应,令她吓得呼吸不匀,不得不立刻点上一支烟。
烟气几番升空,待终于回过神来时,她开始怀疑叶知凛这孩子在北邑都干什么去了,于是她又把电话拨回去。
“姑姑!”天使的声音几分焦急:“刚刚怎么断线了呀!”
叶春明嗯了声,“你从哪听来的?”
“啊?”
“那个词,”她支支吾吾,“就是刚刚你说那个,谁告诉你的?”
“出鬼吗?”
她有点不敢再听,忙高声打断。
“我不能告诉你,这是个秘密…”叶知凛语气为难,用鼻音长嗯一声,“你就跟我说是什么意思好了嘛!”
“没什么意思!”叶春明一时几分恼火,声调犀利堵了回去,对面一静,她又觉得抱歉,干笑几声,搪塞道:“你长大就知道了,早点睡吧。”
如此匆匆挂掉电话,她干脆去洗澡了。
淋浴拧开,热水从头而下,给她清醒且不孤独的感觉。
为什么要如此恐惧?她明明什么都没做。
充其量她只是想见他而已,和那个词差十万八千里。
想见卫秉承有错吗?他们认识多年,除去暗恋这部分已经逝去的情结,他完全可以算作自己的另一个哥哥,只是那种较生疏的远房哥哥。
想见远房哥哥有错吗?!
她不知道自己在跟谁生气质问,空洞的卫生间里只有纷扰的水流声在做回应。
她将身体靠在瓷砖墙上,墙面将寒意传给她。水流顺着她胸前的沟壑滑过,如同一只柔软的手,漫过腰际,滑入大腿,轰然坠落。
她觉得自己的心潮湿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