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才是最重要的事,莱斯特小姐。有些人觉得爱就是性,是婚姻,是清晨六点的吻和一堆孩子,或许爱就是这样,莱斯特小姐,但你知道我怎么想吗?我觉得爱是想要触碰却又收回手。”
——塞林格《破碎故事之心》
梁锡炫最近简直诸事不顺,先是文化厅连续驳回了yg好几个演出申请,再是消防防灾厅以yg大楼消防设施不合格为由,责令关闭整改。他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警察厅又说有人举报他涉嫌毒品交易,把他带去做了好几次毒品检测。虽然最后检测结果没有问题,但这一系列事还是让公司上下风声鹤唳、人心惶惶。
他知道肯定是有人在整自己,问题是到底是谁?他到处托关系求人,才拿到了文化厅厅长私人聚会的引介,在聚会上他却仍然处处碰壁。他烦躁的拿了杯酒打算独自去阳台吹吹风冷静一下,却发现阳台上早就已经有人站在那里了。
“抱歉,打扰了。”他转身想离开去隔壁的阳台。
“打扰什么,梁锡炫xi来这里不是来找我的吗?”带着金丝边眼镜的儒雅青年转过身来,笑着对他举了举杯。梁锡炫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位刚刚还在宴会大厅中央被众星捧月的厅长家二公子,他心里突然对最近一系列事情的幕后黑手有了个模糊的猜想。
“能被刘舜宇xi记住我的名字真的是我的荣幸”,梁锡炫换了个手拿酒杯,趁机在西装上快速的擦了一下手心的冷汗。他尽可能不动声色的走到刘舜宇身后半个身位的位置,姿态小心的近乎谦卑。
短暂的谈话过后,刘舜宇抿了一口香槟,好整以暇的看着梁锡炫冷汗涔涔的身影在栏杆间隙里变得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难得你也会有看一个人不顺眼的时候”,警视厅现任厅长的独子慢吞吞的掀开阳台侧面厚重的天鹅绒窗帘,不疾不徐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倒是让我听了一场好戏。”
“别说的你好像没掺合一样啊亲故,果然,我在你心里比师妹差远了,如果是师妹让你帮忙,你肯定不是这个态度。”刘舜宇悠闲的转过身,伸手找侍者又要了一杯香槟递给了金瑄,他放松的靠在精致的镂空雕花大理石栏杆上,声音温柔如缱绻春风,一双多情的桃花眼浅笑盈盈的看向这位同门,满意的看到对方因为他的打趣露出了被说中心事的羞恼表情。
金瑄耳根隐隐发红,怒瞪了对面一脸看好戏的好友一眼,“我倒是想帮忙,从八月份出国到现在,她已经三个多月没回国了,老爷子这是在故意支开她,李家最近这架势迟早要出大乱子。”
“那她在国外不是正好避开风头?”刘舜宇笑眯眯的伸手揽过好友的肩膀,“别太担心了。”
他眸光流转之下掩住了其中的若有所思,事实上八月中旬的时候李元雪悄无声息的回过一次国。十八号凌晨三点多的时候他被她电话吵醒的时候被吓了一跳,据他所知这位大小姐负责的谈判案已经到了最后阶段,她十七号下午刚结束最后一轮谈判,十八号早上九点要开会签署最终合同(别问他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问就是身边她的追求者太多,一直在他耳边持续实时播报大小姐近况),这种情况下还能挤出时间回国,她是铁打的不会累吗?
事实证明李元雪是不是铁打的不知道,但是她真的会累。刘舜宇下楼的时候她正靠着座椅昏昏欲睡,眼下的青黑几乎遮挡不住。她黑色的缎面衬衫被解开了两颗扣子,锁骨深深,她瘦了不少,本就深邃的轮廓变得更加立体,皮肤被黑色衬衫衬的苍白的近乎透明。不同于平时的神采奕奕,她这会看起来反而有种吸血鬼一样的颓废危险的阴郁美感。
“怎么突然回国了?”刘舜宇拉开车门自然的坐在她身边,蹙起眉不太赞同的看着她,“我听他们说你已经一个多星期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了,再这么奔波你真不怕猝死。”
“回来看猫,心里不太放心。”李元雪往里边挪了一下给他让了点位置,她已经困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师兄,我过来是想求你件事。”
天知道刘舜宇被那个求字吓的多狠,李元雪作为那位老爷子养废了四个大号以后终于得到的开挂小号,从小被老爷子寄予厚望,当做男孩子一样带在身边亲自教导,约束极严。老爷子精心为她挑选课程,遍访名师,他俩成为师兄妹就是因为拜在了同一个钢琴大师门下。据他所知,她的西洋剑课程同期生,除了警视厅长的独子还有好几个财团的继承人。老爷子为了给这个师妹攒人脉铺路可谓是煞费苦心,能让一向重男轻女的老爷子如此费心,甚至信重程度超过了长她十多岁的兄长,这个师妹的天资可见一斑。只要她将来不像她那几个姐姐一样恋爱脑伤了老爷子的心,成为继承人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从小到大,李元雪流血流汗就是不流泪,当年她跟南贞英闹成那个样子,换成别的小女生早就哭的不行腿都软了。但是他赶过去的时候,这个小师妹正带着一身的伤平静的在水龙头下冲掉手上的血。如果不是他看到她微微发抖的后背,他差点真的以为她不害怕。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