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不大还好,钟鸣动静稍微大点,挪开了视线的他们又再次将视线安置到了他们身上。
朱聪有点半尴不尬的站在原地,放下搭放在鼻梁处的手移置到了唇边,掩唇轻咳了两声,
“什么东西啊,搞的神神秘秘的。”钟鸣别了朱聪一眼,明显是不知道朱聪要说什么。
嘴唇无声地蠕动了几下,朱聪才含含糊糊地挤出几个字:“可能······当过兵。”
钟鸣:“······”
这得是一个多大的组织啊,技术人才、非技术人才、专业分明,各路人马都召集了,多大仇多大怨啊,报也报不完?是打算给全国人民上演一出“梁山起义”吗?
走廊外陷入了一片沉默,没有谁再开口说话,稍微大两分的呼吸都能叫人听得一清二楚,犹如一记淬火铁锤重重地砸在铜墙铁壁之上震彻在四方之所之间,打的人脑仁子昏沉不定。
这是一记警告吗?
还是真的只是像许宁说的,是某种程度上的挑衅?
如果是挑衅的话,又是对什么事情的挑衅呢?
地位?权利?不被看重的性命?
可现在周历也被牵扯进去了,真的会是这么简单吗?又有什么是比性命还要重要的存在呢?许宁还会接到那通电话吗?
······无论是谁,都没有惩戒及剥夺他人性命的权利······
钟鸣目光紧了紧,转过头沉着声对朱聪说:“去问问,上莱阳市调查的人回来了没?”
应了一声,朱聪转身就往外走了。
焦急的状态之下,没有地方可坐的许宁身体贴紧冰凉的墙壁站着,身体所有神经绷得极紧,指尖微微并拢抓紧裤缝捏在手中,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给自己找到一丝丝安全感似的,手臂肌肉紧绷嘴唇抿成了一条锋利的直线,眼眸里透着懊恼和茫然。
许宁是怎么也没想到,今天的抛尸地竟然会是刑侦总队门口。
她脑海中设想过无数可能,唯独没有敢想象竟然真的会有人敢在这种关头上,还要找准机会摸一把老虎的屁股,再彰显自己的能力和可嘉的勇气。
许宁也在等,等那通神秘的电话。
不一会儿,走廊对面的尽头踩进了一阵脚步声,熟悉的作训鞋和地板相互击撞的声音,在这种安静的情形下,简直不要太引人注目。
“小白。”来人站在不远处,扬着声音叫了一声。
闻声,白裕禄倏地别过脸脑袋,看了眼钟鸣得到了轻微的拉下眼帘做默许状,便拔脚朝着外头走了出去。
哗啦——
检验室的门开了,瞬间吸引了数不清的目光,法医取下口罩站在门口的位置。
许宁一双眼在门开的时候就定格在了法医身上,等着法医接下来的话,钟鸣此刻已经是站起了身走到法医面前。
法医吴芳环视一圈四周,最后视线落在了钟鸣身上,缓了两秒,说:“······死者,身体内被注射了大量药物,血液也被洗替过。”
咯噔······
眼巴巴等待着答案的他们,登时就像是被摔了一记大大的耳光,像雷声轰隆隆在耳边作响。
身后跟出来的化学检验的李丽云,紧接着说道:“操作与人体实验无异,从她体内得到的东西很乱很杂,有各种未成形的药物,这些与市面上的药物完全不符,副作用大安全系数过低,更像是用来试药的人体小白鼠。再从她的手臂的针孔来看,应该是在试验了不同药物的疗程效果不满意后,又被注射了量大到可以致命的毒.品。”
“能确定是什么药吗?身上有无其他痕迹的存在?”
“没有,也不能。药品还没有研发出来面世之前,市面上很难找到它的存在,除非······”停顿了几秒,吊动着所有人悬挂在喉咙处的那颗错乱了节奏的小心脏,李丽云想起了什么,说:“试药人群,如果可以找到试药人群,应该还有一线希望。”
有人惊讶:“现在还有人干这种事儿啊?”
钟鸣点了下头:“多着呢。”
好吃懒做不愿意靠双手挣钱,歪点子到处打到处撞,总能摸到几个要死的鬼。
正好对于某些懒散的人来说,试药是一项不影响他们闲散懒惰又有钱拿的事儿,只不过是做个体检确定身体没什么毛病就可以按照雇主的要求照做了,一日三餐的药不停,再将雇主要求纪律的事项记录下来,有什么其他情况也要备注说明。
简简单单的工作活计,对一些人来说简直是天上掉馅饼,试验而已,反正药也吃不死人,半个月时间就能挣上大几千块钱,对比那些累死累活都挣得没他们多的人,自然是无惧无畏了。
“老大。”白裕禄脚步飞快宛如踩着云朵呲溜滑过来的。
钟鸣回过头看了一眼白裕禄,朝着李丽云点了下头,侧过身往外走去,留下其他人继续对吴芳和李丽云进行问题提问,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