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越,姿势快准狠跟跑酷似的轻快,看着钟鸣的动作愣怔了几秒钟,在钟鸣回过头来还没催促的时候,许宁紧跟其后。
翻楼梯而已,小意思。
一分钟不到,两人已经小飞侠般地越过了十几级楼梯,冲出了楼梯间,朝着露天停车场跑出。这会儿情况紧急已经来不及琢磨有没有伞的问题里,身上沾着些许雨水,冲进了车里,钟鸣掌握着命门,迈数按照市内限速踩,许宁都有点担心他不小心超速了怎么办。
那午间的新闻头条就要被钟鸣占据了半边天,为媒体行业提供很多趣味素材。
黑色大奔骑着马手里提着剑直直地冲着雨帘而去,硬生生将遮天辟地的雨帘杀了个片甲不留,两鬓还留着唰唰的透明血丝,逼得雨帘脚步不稳直往后退,直至退无可退。
哔哔哔——
邢总队门外,钟鸣黑着脸狂按喇叭,好似这样就能立马开门了一般。
无情的机器无法分辨钟鸣此刻滔天的怒气,慢悠悠地朝两边拉开,腾出道路来给低调又充斥着满身戾气的大奔开了门,欢迎它老人家归巢。
“人呢?”钟鸣风风火火地冲进去,脑袋上轻耷着的头发丝半干不湿地飞翘着,给他肃冷生硬的脸庞平白增添了两分生机活力。
办公大厅内里一阵刺鼻的气息直直闯入了钟鸣的鼻息间,乱七八糟的气味混在一起,从这之中钟鸣还能清晰的找到刚才在医院同样的消毒水的味道,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空间,紧紧缠绕相拥堵在办公大厅内。
白裕禄从里面冲出来,脚步塔塔塔地打在地板上,附身到钟鸣耳边,悄声说:“没有气儿了,这次的抛尸和第一次抛尸作案手法完全不同,没有掏心割肾,但是——”
钟鸣追问:“但是什么?”
“······但是,”白裕禄咬了咬唇,才说,“她手臂上肚子上,布满了大小不一的针孔。”
“什么!?”钟鸣还垂下的眼帘一瞬间掀了开来,犹如新婚当天坐在布满了红色彩布吉祥如意的大床上等待着郎君来掀开红盖头的大姑娘,却没料想到,郎君竟然是个大妖魔,直接将她当场吓昏了过去。
白裕禄压了压声音,继续说:“丢在门口的时候还吊了半口气,这么大雨天淋下来,半口气也没了,发现的时候心跳呼吸都停止了······”
公安局刑侦总队门口让人抛尸了,还是副半死不活的尸体,发现的时候不但没能救活过来,还死了,就死在刑侦总队门口。
这个话说出,都让人笑话。
没有停留,钟鸣跟着白裕禄往司法科走,口里头边问着:“什么时候发现的?路况监控呢?”
“隔壁环卫队发现的,路况监控查了是个假牌照,根据车辆的行驶路线还在追踪当中······”
如果不是环卫队发现得及时,估计就这种紧要时刻,还得再上一次社会新闻,庆康市就是人人自危的时候到了。
许宁紧紧跟在他们身后,不敢落下一步,虽然白裕禄说话声音放得很轻,但隐隐约约许宁还是听见了几句,事关重大又突然,让他们防不胜防。
昨天接到那通电话,再加上庆康市所有出入口都被抓严了,还有昨天收了矿山,放来放去没想到还是让他们得逞了。昨天辛辛苦苦的一遭看来,在这儿落入作案人眼中,就是一桌合格的下饭菜笑料了。
他们,还是低估了那些人的底线。
过去检验室的时候,门口已经有不少人在原地等待着了,一个个焦急地不像样,就盼着能从法医这儿拿出点能看得过去和其他证据的线索。
“朱聪,昨天矿山通道的问题找得怎么样了?”钟鸣走过去,一眼就找到了站在其中的朱聪。
朱聪朝着钟鸣的方向走了几步,口里说着:“没有发现。”
“现场勘查呢?”
朱聪把昨天等到的结果报告给钟鸣:“现场人员繁杂,没有指纹留下,可检查到的现场取证的脚印痕迹检验也都是一片混乱,根本找不到几个完整留印的,从现场找到的几个脚印看来,他们的生活着装应该也是统一的,还是市面上随处可见的解放鞋,照着这点细碎的线索很难找到关键人物。”
“从他们的种种行动痕迹来看,警觉性和反侦察能力应该都很强。”稍稍停顿了几秒钟,朱聪抬手在鼻根处摸了摸,有种想要将接下来的话一语带过还不让其他人太注意到般,声线压得又低又轻:“我怀疑他们其中应该是有人¥@#。”
“什么?”钟鸣皱了下眉头,没听清朱聪后面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