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过雨的长街,屋檐上还滴着水滴,阳光穿过水滴,晶莹剔透,一滴滴打在掉落到石板路上的凤凰花瓣上。万里无云,长天一色,彩虹跨万里,格外明媚。大军留在城外,禁军一路护送三人进城,君喻带着文武百官早早守在了青龙门外。百姓长街,夹道迎接。
“恭迎竫王殿下,冀王殿下,饶大人!”
“拜见君父,”
“拜见君上!”
“好好好,走,走,上宣辰殿,本君要好好奖赏。”
宣辰殿上,君喻坐在上面笑容满面的看着,君非涂打过很多次胜仗,每次都是如此,君喻笑的开怀,满眼赞赏。君流云站在那金台玉座旁,脸上并不见一丝喜色。君喻侧头看了一眼君流云然后郑重道。
“你们快马送回来的降书和盟约,本君已经看过了,本君很满意。这次收复冥渊,我军死伤惨重,要第一时间抚慰死去士兵的家眷,也要时刻谨记这次叶鸿谷给的教训啊!荣将军守护边境多年,如今连个全尸都未有。封荣府之子为武威郎,世代承袭。太子,以后更要好好照顾侧妃才是。”
“是。”
“竫王啊,那个叶鸿谷将你拘在宫里,受了重伤。下朝后让宫医好好瞧瞧,否则本君心里不安啊!你这次立功了,给君父说说,你要什么,要什么君父就赏什么?”
“回君父,儿臣的伤大好,谢君父关怀。此去儿臣全是仰仗冀王和饶大人,儿臣不敢乱邀功。但儿臣斗胆请君父能将君兮赏与儿臣,儿臣惦记许久了。”
“古琴君兮再贵重哪里比得我儿功绩,赏,还有黄金千两,古玩字画五车,全府上下都赏。老三,你呢?”
“这次二哥功劳最大,都这样谦卑了,儿臣也不好开口啊。不如犒赏大军,顺便送儿臣几坛好酒,让儿臣与二哥好好饮几日!”
“老三,你就知道喝酒,本君应了。冀王领兵数载,然而军未有名,现赐“昭霆”,直属冀王统领。”
“谢君父!”
“饶大人也辛苦啊,好好的司政首司派去跟着竫王受苦,你可要好好想想要什么封赏?”
“臣不苦,都是人臣份内之事,此事能成是两位殿下功劳,所以臣无需任何封赏。”
“你们三个啊什么都不要,还得本君亲自去想。如今饶大人身为司政首司,长居后宫也不便,赐宅院一座。一切就由付讼修去布置,还有啊,缺什么补什么!”
“谢君上恩赏!”
君流云握着茶杯,暗暗发力。笼沙站在旁边看着,不忍心上前拿走了君流云手中的茶杯,轻轻握着那只被杯沿硌红的手。
“太子殿下,宫里的宫医都说了,竫王伤的不轻,且伤及根本。殿下交代饶大人的事,大人也办到了。所得封赏也无伤大雅,殿下便莫要介怀了,该好好想想接下来的事情才是。”
“本宫知道,饶水漾新府,你代本宫送去贺礼。”
“是!”
“这饶府可算落成了,而且简约精致,和宫里的院子到是很像。”
“老三,付公公一手操办,还能让你挑出毛病?”
“二殿下说的是。”
“明日可得办席,让我这百战百胜的常胜将军给你冲冲喜。”
“当然!”
君庭霰靠在椅子上满眼都是外面的凤凰花树,想起饶水漾被围攻时那几人脸上分明带的是青衣鬼面。这些鬼面杀手却是任由饶水漾调配,此间的关系定是不简单。饶水漾只听君上的吩咐,这个神秘的组织和君上是否存在关系?还有最后荣慕的去向,君庭霰正想的入神,薄暮带着卓挽桑走了进来。
“二殿下!”
“有劳!”
卓挽桑替君庭霰把了脉,薄暮站在卓挽桑身后,紧张且小心的看着卓挽桑手上的动作。
“卓庄主,殿下的伤?”
“无妨,断魂最可取的地方就是腐蚀内脏,扰乱经脉。殿下毒解的虽然有一点晚但也无大碍,在下开几副药调理调理就好了。”
“庄主这几日不在,可急死我了。宫里来了人,说的可玄乎了……”
薄暮的嘴像是炸开的豆子,噼里啪啦的停不下来。君庭霰递过去一个眼神,薄暮瞬时老实了下来。
“还请庄主帮本王去看个脉!”
“不知是谁让殿下如此惦记?”
“饶大人,庄主见过,本王让薄暮送你去!”
“不用了,不知人在哪里?在下自己去,免得惹人非议。”
“这是本王令牌,你且拿着!”
“多谢!”
饶水漾坐在书房看书,香炉里飘出淡淡檀香,抬头看向窗外便是圆月一轮。墙外一棵梅树探进了大半的身子,树叶悠然自得的随风晃动着。
“大人!”
“进来!”
“大人,前一段时间竫王府似乎是招募了一个郎中,薄暮匆匆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