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醒来她就在我身边了,我真的没有做这些事情,尤其是……”秦止望着越葭,顿了一下。他有些难以启齿,便只能说道,“我对其他人不感兴趣。”
“现在表真心可晚了,还是等水落石出,我在给你定罪吧。”越葭斜乜他一眼,仍是嘴上不饶人。
“我真的没有……”秦止拉住想要起身的越葭,脸色不太好看地看着她。
“我信你。”越葭打断道,然后轻轻拍了拍那只紧紧攥着自己的手,以示安慰。
见秦止渐渐平静下来,她才转头向秦诏小声说道:“还请乡公将他带回去,且一定要看好他。”
“嗯,我一定看好他。”秦诏点了点头,“不过这事儿我到底是需要避嫌的,恐不太好插手,怕是还要劳郡主费心。”
“无妨,这么些时日相处下来,我早就将他当自家人看待了。”越葭回头看了一眼,又指了指外面,“那我便出去了?”
“好。”
越葭离开后,秦止仍蹲在角落里默默神伤。秦诏实在是有些看不下了,便回头踹了一脚,有些嫌弃道:“行了,别装了。”
“你才在装。”秦止从地上爬起来翻了个白眼。
“既然怕人家生气,就别这么做呀。”秦诏看到他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后,不免有些臭脸。
他数落道:“你呀,迟早有天玩脱。”
“瞎说什么呢,什么玩脱不玩脱,本来就是有人陷害我,我又不是故意的。”秦止觉着次兄这话分外有歧义,不禁皱眉道。但与此同时,他心里又有些打鼓。
“知道是谁干的吗?”秦诏哼了一声,不想和他再继续掰扯下去。
秦止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随后摇了摇头。
“那你打算怎么办?”
秦止没回答,而是看着门口发呆。说句实话,他对越葭的态度有些慌。他害怕越葭生气,但又怕她不生气。
刚刚的她虽然是生气了,可却又原谅得有点儿太快了。不像是在闹脾气,而像是在敷衍,或者说是在客套。
“哎,问你话呢?”
“再说吧。”秦止不敢再多想,他有些心不在焉地回道。
……
屋外。
“这一大早的,还折腾这么长时间,君侯真是辛苦了。”越葭客气地寒暄道。
“职责嘛,哪管你辛不辛苦,是不是没休息好。”平阳侯哈哈一笑,吐槽了几句,“之前皇宫里有刺客出没,郡主不也一样奔波了一整晚嘛。”
“那倒是。”越葭苦笑道。
那天刚好是她负责巡防,没由来得半夜发生了刺客来袭。她奔波了一整夜,可那事儿却到现在还没个定论呢。她也算是落了个失察的罪名,这不,连她宫牌都给卸了。
“我听何祁说最近七公主陪着何二郎君去了北方拜谒前兖州刺史邱文德,邱老先生?”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越葭随口问道。
“是,老夫原本是不愿意的。公主金贵,万一磕着碰着了,陛下和皇后娘娘岂不是心疼?只是公主也想去见见明远以往的老师,老夫和夫人又拗不过这孩子……唉。”何毅的胡子一抖一抖的,看起来颇有些无奈。
万一七公主出点儿什么事儿,他这把老骨头也算是干到头了。
“邱老先生为人清廉公正,在兖州颇有名声,不论是勋贵还是平头百姓都分外推崇,公主去见一见,也是件好事儿。”越葭劝慰道。
听说去年了结的王家走私案就是这位已经辞官的邱文德老先生,特意寻了都城中的好友上得奏疏。
“郡主这么一说,老夫顿时觉得自己有些过于险隘了。”何毅一脸真诚道。
“哪有?君侯也不过是担心公主的人身安全,这是好事儿。”越葭嘴角抽了一抽,这哪里是觉着自己险隘,倒像是把她架在火上烤一样。
她赶忙轻咳一声转移了话题,“那不知君侯这查了一早上,可查出些什么来了?”
“不好说。”何毅下意识地想起了去年的百花楼事件,他瞟了越葭一眼,故作神秘地摆了摆手,“总还是要再进一步,才能有个大概的结论。”
“这样啊。”越葭闻言使劲儿地咬了咬后槽牙,腮帮子顿时泛起一股酸疼。
“欸,这边且有得忙,那郡主……不如自便?老夫也好快些查明真相不是。”何毅笑呵呵道。
“君侯先忙,我就……不叨扰了。”越葭维持着脸上的好脾气,目送何毅远去。
人走后,她才低声骂道:“老狐狸。”
发现从何毅的嘴里撬不出来什么后,越葭开始在四夷馆里打起了圈。但廷尉府众人大概是都得了令,不仅齐齐忽视了她的存在,还在她一过来时,便避而不谈。
她不禁有些无奈地喃喃道:“唉,我上次真的不是故意的,怎么就没有人信呢?”
晃悠一大圈后,她甚至连尸体都没见到。她意识到,自己即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