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没有帮上我。所以,就想拿这些东西来补偿我,是吗?”秦止缓了口气,他压下脾气,耐着性子问道。
越葭当时决定留下他的最初原因,就是因为她觉察到崇老王爷或者说秦止有所图谋,需要借助她的势力来完成。到时候,相应的,作为利益交换,她会要求他们帮助万泗进入官场。
可如今秦止已经让万泗入了军营,自己却没有提出要求来。
但这天下毕竟没有白吃的午餐,再加上秦止老是觉得她不拿他当朋友,她也就没办法说是她欠一个人情来解决此事儿。
所以,她只能从其他方面进行补偿。
越葭有些蔫,她垂着眼,思考自己该怎么说才能合他心意。
她既不敢承认自己就是这个意思,同时也不敢说不是。
她莫名地有些惆怅,毕竟她也没有哄人的经验,一向是个直来直往的性子。万一,秦止又生气了,怎么办?
“我就知道,你根本就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秦止沉着脸说道。
“我听进去了。”越葭刚好对上他那锐利的眼神,她哼唧片刻,又低了头,并且还闭上了嘴。
“你要是真听进去了,就不会送这些来了。”秦止有些生气,可又不想看到越葭这幅小孩子犯错的惶恐模样。
他知道靠越葭自己去想这些道理,等到猴年马月怕是都等不到。他叹口气,说道:“我帮你,是因为我真心想对你好,不是为了这些补偿。”
越葭忽然抬头,十分诚挚道:“我也是真心想对你好,才送你的。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理解歪了。”
秦止莫名有些语塞,这会儿倒是聪明起来了。
“你让不让开?你再不让开,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门外传来一道女声,随即又传来木头爆裂的声音。
越葭立刻起身查看,刚一出去,就撞上了一脸焦急且不知该如何处理的青月。
她同青月对视一眼,青月立刻把路让开。
院子中央,曹致同须卜云扭打在一起。但因要小心伤到须卜云,又因须卜云手持鞭子,所以曹致回防地十分费力,好几次都被鞭子直接抽到身上。
越葭从旁侧闪进去,并趁须卜云不注意,赤手拽住她的鞭子。她顺手一拉,再一脚将人踹了出去。
须卜云直接摔倒在地,她捂着腰,慢慢坐起来,忿忿不平道:“你居然搞偷袭?你们大乾人真是有够卑鄙无耻的。”
越葭将手中的鞭子扔到地上,冷笑道:“我要是真卑鄙无耻,刚刚翻墙时,你的尸体就应该被钉在墙上了。”
反正是她擅闯郡府,她这个主人家又不知道手底下人干了什么?和她能有什么关系。
这里毕竟是大乾,就算是左贤王不服,也必须乖乖地咽下这口气。
“你到底想干什么?”秦止有些不耐烦地问道,“看护你的,肯带你游玩的人那么多,为什么非要抓着我不放?”
“我要你为那天射得那箭付出代价。”须卜云近乎执拗道。
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人敢对她出手过,尤其是在知道她的身份后,还对她冷嘲热讽,甚至是连句话都懒得说。
越葭低头笑了一声,她讽刺道:“你们草原人出生的时候都不配个脑子的吗?你搞搞清楚,打败仗的人是你们,不是大乾。现如今,来求亲的人也是你们,你要是再不给我放尊重一点儿,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走不出郡府。”
须卜云虽往后退了一步,但仍昂着脑袋,她色令内荏道:“你敢?”
“我怎么不敢?左贤王这次来使之所以愿意带上你,不过是看在须卜氏愿意助他一把,达成了协议而已。若是大乾愿意帮忙,左贤王还能看得上你们须卜氏吗?你猜到时候,他愿不愿意将你交给我来处理?”越葭上前几步,有理有据地威胁道。
须卜云的脸霎时间变白,她有些慌了神,嗫嚅半天,没说出话来。
越葭将地上的鞭子递给曹致,然后又看向秦止。
秦止随即说道:“曹致,送她回驿站,一定要把她完好无损地交给左贤王。”
曹致接过鞭子,应道:“是。”
待二人离开后,秦止收回视线。
青月走到越葭身旁,问道:“那须卜云回去必然会向左贤王告状,郡主刚刚那番话,只怕是会激怒左贤王。”
“要的就是须卜云向左贤王告状,此番草原同大乾一役,草原失势,对应的就是左贤王失势。单于早于前年就已经身体不行了,看左贤王那般着急,怕是已经撑不过今年了。既然想通过和亲得到大乾的支持,那总是要放低些姿态的。”越葭的眼里是蔑视一切的傲气,“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这里是大乾,若是连他们都能在都城里掀起风浪来。那我们这些做朝臣的,也干脆都别干了,回家种地得了。”
“郡主的意思是想借须卜云的手来敲打左贤王?”青月脸上浮现些许不悦,“那那个须卜云,难不成就一直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