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调侃道。
“谁爱多劳谁多劳,反正我不劳。这几天连觉都睡不好。”越葭翻了个白眼,疯狂向她倒苦水。
“你也别着急,这些事儿它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办成的,左右陛下也没给你定期限,想怎么发挥便怎么发挥好了。”苏瑾安慰道,她突然又想起什么来,“哦,对了。父亲前几天着人给我送来些狍子肉,我早上也让人给你送了些。”
“老师,你真好。”越葭嘿嘿地傻笑几声,然后伸手抱了一下她。
“行了,快去吧。”苏瑾挣扎出来,把人推开。但很快又把她拉了回来,并小声提点道,“长公主是今日清晨入的宫,但那梁水鲂却不是她送来的。”
“我知道了。”越葭没再说别的话,转身直接进去了。
何祁这时从一边探头探脑地冒出来,问道:“苏侍中,你说我父亲他今天还能囫囵个出来吗?”
“你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苏瑾戏谑道。
“父亲不能活着回去,我还想活着回去呢。”何祁疯狂摇头,她怕姑母怕得要命。
过了一会儿,她又向苏瑾期期艾艾道:“要是父亲暂时不能离开的话,我……不如直接回去,也……额,告知母亲一声。”
“捎信儿嘛,可以找个宫人代劳。至于你嘛,我觉得你跑不掉的。”苏瑾递给她一个怜悯的眼神,见她一脸不解地望向自己,她解释道,“照这架势,你就算回了家,估计也还是要陪着平阳侯夫人再来一趟。”
“啊?还要把我母亲叫来呀。”何祁大惊失色道,“看来父亲这回可不好捱呐。”
苏瑾勾唇一笑,再未说什么。
越葭一进去,就看到了一副诡异的罚站画面。站在正中央的淑妃火冒三丈,缩在角落里的何老头一脸菜色,且站得笔直。
她顺手把门带上,在两人之间来回扫了几眼后,走到何毅身边,“君侯,要不换个地方聊聊?”
何毅如被大赦一般松了口气,刚想随着越葭离开,就听到一声不轻不重的咳嗽声。他的身体立即僵住,半晌才缓慢回头哀求道:“就换个地儿聊公务而已。”
“在这儿聊。”淑妃发号施令道。
“不合适吧,真的……”何毅忙看向越葭,示意她说几句。
越葭心中暗暗地翻了个白眼,如果不是你搞事情,她怎么会被牵扯进来?
不落井下石,都已经算是很有良心了。
她装作没看到的样子,和蔼可亲道:“我哪儿都行。”
说罢,便坐到了淑妃身边。
何毅顿时傻了眼,他在角落磨蹭好久,才认命地坐过去,并给越葭讲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当然,他没敢提那位堂兄家的幺子是怎么进的廷尉府,更不敢提自己那点想法。
但他不提,有人会帮他提。
这不,淑妃阴阳怪气道:“你怎么不讲讲你做得英勇事迹呢?不仅好心收留了病重堂兄家那没用的幺儿,还想帮他立功呢。只怕是连陛下,都要给你搬个兄友弟贤的功劳呢。”
“哦,还短个当世好舅父呢。”她又补充一句。
在淑妃的补充下,越葭总算是听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这玉佩并不见得是真的出自刘兆的遗物,但是谁放的,那不得而知。何毅也算是借题发挥。
她注意到案几上的食盒后,打开看了看,发现里面还曾未动过,便说道:“刚刚何三娘子说君侯身体不好,不如您先去吃饭去?”
淑妃却伸手按住食盒,“不用支开他,就在这儿说。”
越葭点点头,又重新坐下,沉吟道:“这事儿目前来看是谁做得还真不好说。何家有嫌疑,可太子的政敌也不少,与皇后娘娘母族顾氏有仇的也不在少数。真要查起来……只怕是牵扯甚广。”
她一边说,一边小心地观察着淑妃和何毅的神色,“我的建议是最好在何家内部解决了,不过要是在何家解决,那我恐怕就不能插手了。”
她清楚,毕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族人,要能收拾,早就收拾了,何至于拖到今天?
只怕这两人是想找个局外人插手干预一下,好不让自己背上不尊不孝的罪名。
淑妃与何毅对视一眼,淑妃道:“我的意思是让苏瑾去,她早年曾寄养在何家,对何家也算是了解。再加上她本身又不是何家人,行事儿也不会太过掣肘。最好是能把那些作乱之人,一并打包扔回老家阳平,你看怎么样?”
“娘娘都做好决定了……”越葭瞅着两人,不禁低头笑了一声。
刚刚还吵得不可开交,大老远就能听到,如今却是安安静静……何毅还从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转变成如今的镇定自若。
“那就请奏陛下,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呗。”
越葭出来的时候,外面只剩下了何祁,苏瑾早就没了身影,她忍不住骂了一声,“两个老狐狸。”
何祁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