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看了看,脸唰得一下爆红。
“这……我真不知道是写这种东西的。”
见越葭笑了,他还以为她不信,便恼怒地将信纸揉成了一团。
越葭长大嘴巴,一脸惊讶道:“我好像没说这个不是太子写得吧?”
“啊?”莫向一脸痛心道,“你怎么不早说?”
“你也没问呀?”越葭翻了白眼,谁叫你手那么快,连阻止的机会都不给。
“那……就算是太子亲手写得,可这内容牛头不对马嘴的,应该也没用吧?”莫向想骂人,但毕竟越葭是他废了好大劲儿才请来的,不敢得罪,所以只能默默地咽下这口气。
“有用没用,不是我们说了算的。”越葭摇摇头。
即便里面只画了个王八,他也可能不是个王八。当然,他也可能只是个王八。
“那怎么办?”莫向哭着个脸,好像大难临头般,“郡主,你可得救我呀。”
“你这中护军又不是给我当的,事儿办没办成,和我有什么关系?”越葭有些不情愿道。
她并不是很想插手太子的事情,毕竟前些日子才和太子发生冲突。现在出面,难保太子不会认为她在从中作梗。
更何况,皇帝对储君人选的态度暧昧不明,她这个保皇党也只能跟着暧昧不明,或许太子早将她视作了眼中钉也不是没这种可能。
之前的刘兆案,她就觉得是太子在暗中引导。
“不行,你去找左都督拿个主意?”
“哎呦,我的郡主呀。您又不是不知道,左都督前几天才刚回了南境,一来一去怎么也要十几日,等他给我拿主意?还不如让他给我收尸呢。”莫向愁眉苦脸道。
你说也巧,左都督那边刚到南境,这人就把太子咬了出来,这和直接取他的狗命有什么区别?
“郡主,你好好想想,我要是能处理的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至于蹉跎这么多年。我他妈就是个当卒子的命,结果却被赶鸭子上架赶了上去,我就算是真有野心,那也是力不足。”
见她还是沉默,莫向索性双手一摊,直接罢了工,“既然你不肯帮我,那我不如现在就去请辞。老子不干了,看谁还能对我有意见。”
越葭冷笑一声,又送给他一个白眼。
不干了?还是不活了?
“也不知道你家新妇听到你这番豪言壮志后,又该作何感想?”
莫向是今年刚成的婚,外加升职,简直是事业爱情双丰收。
不过这家伙也是欠,整日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光看着,就想往他脸上拍鞋底子。
莫向脸色微变,但仍强装镇定道:“我家新妇那般温柔,善解人意。她又非攀龙附凤之人,肯定会理解我的难处的。再说,她今日还嘱咐我要早些归家,说她在家等我。还说让我小心……”
说着说着,他又开始炫耀,语气里带着股掩饰都掩饰不住的骄傲。
“行了,别贫了。知道你娶了个温柔贤淑又体贴的新妇了。”越葭不耐烦地打断道。
这话就连她这个不常见莫向的人,都听了三回有余。那些和他共事的,估计耳朵都要起茧子。
她心想:我要是左都督,就什么都不管,先把你绑起来揍一顿再说。
莫向一想起他家那位夫人就一阵傻笑,肉眼可见的开心。
越葭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向外王台的牢房走去。
她也不是冷血,毕竟这么多年的朋友,能帮还是帮一下吧。
“你去哪儿呀?”莫向赶忙跟上,问道。
“闭嘴。”越葭这会儿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哎,好嘞。”莫向乖乖道。
依他的经验来看,越葭这是答应帮他了。
二人很快来到牢房,王台蜷缩在角落里,浑身脏兮兮的。
直到狱卒敲了敲,他才站起来。
看着,活像是苍老了好几十岁般,连鬓角都出现了点点银白色,额头上的皱纹更是深得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放眼望去,满目疮痍。
也不知是后悔往日的所作所为,还是担忧膝下子女未来。
王台双手拱拳,说道:“郡主。”
“王都尉,好久不见。”越葭不禁叹息一声,“都尉的变化,真是大得让人难以想象。”
她对王台的记忆基本还都停留在那日的升迁宴上。
“已经算不得都尉,罪人一个罢了。”王台苦笑道。
“您应该见过王娘子了吧?”越葭顿了顿,又改口道,“不,现在应该叫王夫人了,”
王台目光闪了闪,然后垂下了脑袋。
“在付家的时候,都尉肯顶着曲家的威势为王夫人出头。我就能感觉得到,都尉很爱自己的孩儿们。”越葭絮叨道,“我想都尉做出这样的事情,想必是有苦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