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朝万泗喊了一句,“快去收拾东西。”
“老奴去门口等郡主和三郎。”作为从犯的严遵见好就收,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罪魁祸首”明显还没意识到,等到发现情形不对,也想溜的时候,直接被秦止一把抓住了,微凉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现在想跑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越葭被拉得有些重心不稳,差点摔倒。
秦止伸手扶住她的腰身,目光却紧紧地跟随那只紧紧抓着自己的手。
越葭站稳后,就直接松开了。倒是一点都没发现流转在二人之间的暧昧,只是正色道:“我去收拾一下。”
秦止将人拉了回来,低头看着她因绞尽脑汁编造借口微微蹙起的眉和不停絮叨的唇,慢慢勾起了嘴角。
努力诉说借口多么可以让人信服的越葭看到秦止在笑,大怒道:“你笑什么?我编得借口很烂吗?”
秦止偏了偏头,笑而不答。
“本来就是啊,万一青月漏拿东西呢?到时候是不是还要取,很麻烦的。”越葭不满地地瞪他一眼,又重复了一遍。
秦止点了点头,还是在笑。
越葭扯了扯嘴角,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心里不禁嘀咕道:这人不会是失心疯了吧?
可真要是疯了,老王妃和老王爷不会要找她拼命吧。
越葭有些担忧地望向秦止,看得他多少有些不自在,眼神飘忽不定的。
他不自然地问道:“你不是要收拾嘛,看我干嘛?”
越葭歪歪头,哦了一声。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头看,刚好撞见秦止那些奇葩,扭捏的动作,便深以为然地自言自语道:“原来不是疯了,就是看着不大聪明……”
秦止听到后,满头黑线地吼道:“你才不聪明?你才疯了?”
越葭尴尬地笑笑,怎么还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门口,越葭先一步出来,看着笑容可掬的严内官,随口一问,“这赏月不一向都是文人墨客才喜的吗?宫里怎么想起来搞这种事情了。”
“额……这老奴也不太清楚。”严内官也是有些费解,但片刻后,他又补充道:“不过老奴听说,好像是太皇太后刚提议的。”
“没想到太祖母年纪大了,居然还喜欢起热闹来了。”越葭突然笑了几声。
“年纪大了,可不就喜欢热闹些嘛,不然一个人冷冷清清的,也甚是孤寂。郡主可要多去看看太皇太后,不然娘娘一人,总是会无聊,会想着见见其他人的。”严内官也跟着笑了几声。
“严内管当真是有心了。”越葭点头叹谓道。
“郡主言重了,老奴毕竟也生活在宫里。贵人们过得好,老奴也跟着高兴,原本就是件儿惠及己身的事情,本就是老奴该做的。”严内管回道。
越葭与秦止共乘一辆马车,二人一路无话,只是对视之间互相笑了笑。
秦止望着窗外的景色,神情一片坦然。
果真是一点儿信任都没有,哪怕是放自己一个人留在宫外几天都不愿意。
崇训宫。
太皇太后以手支腮,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她时不时看看身边的老妇人,又时不时看看门外。
老妇人见状安慰道:“娘娘别急,严内官刚刚已经着人来报过了。看这时辰,应该是快到了。”
太皇太后今年已是花甲之年,但看着却比皇帝大不了几岁。
实际上,太皇太后并非先帝的生母,只是有养育之恩。所以,先帝还是将她封了太后。
据说这位给先帝当母亲时,比先帝还要小上几岁。在加上,先帝生皇帝生得早。因此,太皇太后比当今圣上也大了不过十几岁。
而皇帝年轻时曾御驾亲征留下过病根,又是积年累月的操劳。面相上自然是比不上养尊处优,享天伦的太皇太后。
差点忘了,最关心越葭婚事的除了王嬷嬷,就要属太皇太后了,这也是越葭不想进宫的原因之一。
越葭一进去,就给了太皇太后一个大大的拥抱,并甜甜地叫了一声,“太祖母。”
“哎呦,吾还以为今天等不到杳杳了。”太皇太后有些哀怨道。
“杳杳这几天太忙了,这不是一处理好,就赶过来了嘛。”越葭撒娇道。
“太祖母安康。”秦止行礼道。
“阿止也来了。”太皇太后坐起身来,有些惊讶道:“快过来,让太祖母看看。”
太皇太后惊叹地看着眼前不过两年就已经大变样的男子,回忆道:“吾记得,你当时走的时候,刚跟太祖母一般高,现在都这么大了。那会儿,还是杳杳走得第一年呢。你母亲怕吾伤心,就把十几岁的你送进了宫里。你不像杳杳,从小就喜静,能在我身边戴一整天呢。”
秦止望向身旁安静聆听的越葭,这人正经起来,还挺像回事的。
“我也喜静。”越葭瘪瘪嘴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