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在为上官浅疗伤中一步一步的过去了,不知不觉就到了寒衣节,到了寒衣节,天气就冷起来。文茵的伤也渐渐地好了,又重新练起刀来,可这不拿刀还好,拿了刀才发现自己竟然使不上力气。
“你每天是着的什么急,才个把月就练刀。”
文茵每次都感叹自从回来之后,宫远徴真是阴魂不散,她在的地方必定有宫远徴的身影,文茵心中暗想,若是宫远徴再跟着一段日子,在山下对他的感谢之情就要消磨殆尽了,下次再见他阴魂不散,她直接甩大刀过去。
‘嗯,就这么办。’文茵在心里想着。
“不用你管。”文茵咬牙切齿的说完这话,可说这话时,文茵也安慰自己,只是时间问题,只要时间够,是绝对可以好的。
“公子,我想祭拜一下云雀。”
寒衣节这天需得祭奠亲人,宫子羽和云为衫去了宫门公冢,祭奠老执刃,宫子羽当然明白在云为衫心中云雀的地位,早早的就为她准备好了祭拜之物,云为衫拿着烧的纸钱,坐在地上,看着天边的云彩,她想着云雀下辈子一定要当一只自由自在的云雀,这样就可以在这么美的云彩之间飞舞。
“下辈子,一定要自由。”
云为衫说完这话,一只小雀儿就来到了她跟前。
“云雀,是你吗?”
云为衫很是惊喜,那小雀儿也是很通人性,在云为衫面前转来转去,像是跳舞一样,不一会儿,便飞走了,云为衫看着小雀儿飞走,也未起身追,只静静地看着,看着看着眼泪就不自觉地流下来了。宫子羽看着云为衫的样子,也是很心疼,只把她抱在怀里,俩人依偎着回了羽宫,两人是凌晨悄悄出门,因为等一下还有需要执刃和执刃夫人参加的宫门的祭奠仪式,需要搞到很晚,只能早早出发,赶在祭奠仪式之前做一做想要做的事情,说一说祭奠仪式上不能说的话。
那只小雀儿飞去了后山,飞去了潭边一个年轻男子身边,那男子什么话都没说,一人一雀就这样呆坐了整整一上午,像是有某种默契,也像是停滞的时间。
上官浅也在自己房间的后院儿里烧着纸,摆放着贡品。
“爹,娘,放心吧,大仇已经报了,你们别着急,女儿一定会离开宫门重振孤山派。”
这话正好被来的宫尚角听到,他本来是来告诉她不用参加祭奠仪式的,顺便借口来见见她,却听见上官浅说出这样的话。
“你在说什么。”
上官浅听到这话,心里一惊,她已经在这个没人来的时候祭拜了,为何宫尚角还是听见了,有时候不得不感叹人若是倒起霉来,是不分地点与时间的。
上官浅迅速地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和表情,硬生生憋出一个笑来。
“我并未说什么,公子怕是听错了。”
上官浅惯会装乖,但每次装乖,宫远徵都会假装不知道的漠视,但是让上官浅想不到的是,她现在的样子却激起宫尚角的怒火,宫尚角大步走向上官浅,一把抱着上官浅的肩膀就把她扯了起来,睁大了眼睛望着她。
“上官浅,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让你时时刻刻计划着要走,怎么现在也不用装样子了,心里话也能说了!”
上官浅没有搭话,在心里却冷笑:
‘当时你那么算计我,叫我如何信你,这整个宫门又曾有一个人相信过我吗?’
想罢,眼角划过一滴泪,宫远徵看着她不回答的样子,更是生气,上官浅身子软了下来,就靠着宫远徵的力气站着,宫远徵随即松手,上官浅滑了下去,跪趴在地上,宫远徵转头便走,剩下上官浅一个人在那里坐着,上官浅自始至终也没开口,就跪在地上,细细思忖。
上官浅刚来宫门时,本身就是因为这个孩子会威胁到她的性命,才会想着寻求一个庇护,并且有这个孩子在,宫门的人是不会让她死的,但她不会忘记她自己做的事,虽然这个局也是宫子羽和宫尚角一手策划的,但若是她不去通风报信,半月之蝇既没办法解,宫门也不会损失这么多人,想起半月之蝇,上官浅更是对这个地方没有一丝留念,云为衫怕是早就在宫子羽三域试炼中就知道半月之蝇无需解了,一整个宫门就只有她不知道,既然如此,为何还要留在这里,她对于宫门的感谢只有一点,那就是除掉了她心心念念要除掉的人——点竹,其他的,若是还有,那怕是只有肚子里这个她以为是筹码但已经产生感情的东西了。
“只怕生了他后,宫尚角就是想保住我,长老们也会找我算账。”上官浅的眼神尖锐了起来,仔细考虑起来,怕是不能等到生了之后再做打算了,怕是现在开始也都是有些晚。上官浅回到房间,计划起来,第一步就是得找到以前孤山派的长老们,得有以前的长老坐镇才能召回以前的人,现在无锋散了,说不定能找到以前在无锋做事的长辈们,幸好在恢复记忆后就已经在暗中计划,但在宫门,怕是只有云为衫才能传递消息出去了。上官浅想罢,就去了羽宫外长廊上,就等云为衫参加完祭祀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