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茵问完羞红了脸,但也听家里长辈们说过,在他们日月乾坤刀派的山脚下有一位妇科圣手,虽是男子,但精通妇科,无论是怀孕,生子亦或是妇科方面的疾病,他无不精通的,在他眼里,无论男子女子,都是病人罢了,哪儿管什么男女,这宫远徴也算得上是半个医生,文茵安慰自己不要放在心上,但心里想着还是有些膈应。
“昨晚,昨晚,昨晚太着急了,也怕客栈那些女婆子们手里没个轻重,所以,所以。”
宫远徴在门外回应着,不断地用手摸着自己的头,也是从脖子红到脸。
“但,但你放心,我只看到了背,其他部位一概没看见。”
“你,你,你住嘴。”文茵在房里急得伤口都要崩开了。
“真的,我真只见到了背。”离得近的侍卫都听见了这话,嘻嘻的笑出声来。文茵从小受训练,什么细微的声音都逃不过她的耳朵,于是这点子笑声全进她耳朵里。
“你别说了。”文茵大喊着,这下是真的崩到伤口了。没忍住“啊”出声来。
随即宫远徴推门而入。
“怎么了,怎么了。”宫远徴急切的眼神在文茵身上落下。只见文茵皱着眉头,用手努力地去够背上的伤口。
“你别动了,我来看看。”
“你还要看,我昏倒了便罢,怎么我醒着,你还要看。”
宫远徴自觉不合适,刚刚也是太急了,刚想要解释不是因为她昏倒他才看的,只是因为昨晚太急了,但看到她这么疼,就连忙叫人去喊了店内女客来。那女子看了之后发现伤口的确又崩开了,宫远徴在门口等的着急,正好那女子出来了。
“公子,你夫人没什么大碍,就是伤口又崩开了,您得找了个女郎中来重新上药和包扎。”
宫远徴连忙否认,但那女子也做出一副什么都知道的表情,宫远徴见否认无果,也就没说话,任那女子调侃完走了。
宫远徴心中明白文茵这伤若是不缝合,怕是好的很慢,但是现在这里有没有麻药,如何能缝好,只能让侍卫去找女郎中来,可在这小镇上这女郎中是稀奇物,有治伤的男郎中,也有接生的女稳婆,就是找不到那接生的男稳婆和治伤的女郎中,好容易找了一个,但那女郎中缝合的不行,文茵虽然吃下了一些那郎中带来的麻药,但还是疼的出了细细密密的汗,忍着没发声,吃了恢复的药后睡下了。
不出宫远徴所料,不过半夜就听见文茵的滴滴呜呜的声音,推门进去,只看见文茵把所有被子都踢翻了,抱着自己,疼的蜷缩在床的一脚,宫远徴先是给文茵输送了内力,先稳住了文茵的气息。
“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宫远徴心一横,做好了文茵醒来就把他揍一顿的准备,眼一闭翻开了文茵的衣服,那女郎中缝合的的确很漂亮,但是缝合时太过匆忙,又直接穿上了衣服,捂在被子里,导致文茵的伤口感染了,一摸额头都发烧了,宫远徴先是处理了伤口,重新上了药,又去熬了治伤的药给文茵喝下,把文茵翻过身来,把伤口露在外面,又给她伤口其他地方盖上被子,虽说这九月初不是很冷,但也渐渐地在凉了,所以还是要注意一些。
但文茵喝下药后更是内火攻心,热的不得了,睡梦中趴着也上不来气,先是脚踢翻了被子,又是翻身过来,一翻身就碰到了伤口,文茵闷声一叫,却没惊醒把头枕在床尾的宫远徴,看着宫远徴又在她床边守着,文茵心头一暖,在日月乾坤刀派有爹爹和杨姑姑照顾,在宫门有宫远徴,好像也不是一个坏事情。
文茵忍着痛把被子盖在了自己身上,想着让宫远徴少操心一些,但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宫远徴悄悄地盖了很多回被子,这次文茵偷偷盖被子时,宫远徴早就醒了,但是怕文茵骂他,愣是没敢出声,生生地听见文茵呼吸声均匀之后才敢起来动动自己已经酸疼的腿和手,顺便帮文茵盖盖被子,再一摸额头,好像是不烧了,宫远徴觉得刚刚叫那女郎中来完全是浪费时间,要不是那郎中,他也不用在这里守着睡。
已是天明,文茵早就醒了,但是趴着,也不知道宫远徴走没,就想喊人来帮她翻个身。但又看见宫远徴睡着,正纠结之际,有一双大手就把她扶了起来,虽然动作很迅速,却没有扯到哪里,扶的这个动作很有水平,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宫远徴,虽然文茵没有穿外衣,但包扎的特别全面,就露了背上的一块儿伤口,宫远徴把文茵扶起来之后也没说其他的,就去叫人给她穿衣服了。
文茵背上有伤,为了防止扯到伤口,只能把手吊着,白日里文茵自己玩玩儿,看看书啥的,晚上宫远徴就来到她房间守着,防止文茵出啥事儿,但每次宫远徴嘴里出来的都是一句:
“你要是出啥事儿,我哥没办法跟日月乾坤刀派交代。”
在文茵都听烦了的时候,就会回怼他一句:
“知道了,知道了,哥宝。”
宫远徴也难得跟她争,自小他便跟着他哥,除了宫尚角,就属文茵跟他单独待的时间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