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想罢,先是去花园里找了一下那姑娘,刚靠近花园,就听见飒飒的大刀声,不得不说,这姑娘对大刀是真爱啊,无论何时遇见,都在耍大刀,云为衫轻咳了两声,但那姑娘沉迷于练功之中,愣是没听见,只见她使出左提撩刀式,自下斜撩而上,又上右步斜砍一刀,这一刀举高至头顶,正欲劈下,只见云为衫在一旁,将内力从手中使出,绕刀一转,握住刀的背面,往下一压,那姑娘先是吓了一跳,但转眼一看,这华丽的服饰必然是是执刃夫人,这姑娘看有人意与她比武,兴趣一下子就达到了顶峰,她把刀从云为衫手中抽出,双手使劲,左手牵动右手一转,把刀举至后颈处,再一低头,将刀使出,向云为衫砍去,云为衫也没示弱,使出三成内力,绕到那姑娘身旁,把那姑娘肩膀一提,刀自然也就落了下来,那姑娘不甘示弱,只与云为衫又过了几招,最终打了个平手。
那姑娘平日里听说执刃夫人能力很强,武功内力皆是上品,但今日为何与她打平手,必然是云为衫让的她,只把刀放下,嘴里说着‘甘拜下风’,云为衫见这女子,虽然出身武门,但对于武学的心思却很是细腻,今日她的确只用了三成功力,但那姑娘打出的招式,无论是力度,还是方向,亦或是核心力量,皆为日月乾坤派的上等弟子才能做到的程度,虽然内力不佳,但若勤加练习,即使是女子,也不是不可能继承她父亲的衣钵。
“你叫什么名字,文……。”云为衫上次在宫子羽那里听到了这么多关于这姑娘的信息,愣是忘记了要问她叫什么名字,只知道日月乾坤派门主姓文。
“文茵”
那姑娘爽朗地声音回荡在云为衫的耳边,云为衫却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夫人为何而笑。”文茵也是不解。云为衫也只是轻轻摇了摇头道:
“你家大人倒给你取了个好名字。”
文茵还是挠挠头,但不管了,在她心里,只要是愿意跟她比武的,她都会乐意跟她交朋友,但文茵也有自己的小算盘,要是与执刃夫人做了好朋友,那不是有了靠山,那以后要是闯了祸……,文茵没忍住笑出声来。
云为衫看着文茵的样子,大概也猜到了她心之所想,于是顺着话茬,正好求文茵办一件事。
“文姑娘,你可知宫门有一位待产的夫人。”
文茵在进宫门后就听到下人们有所议论,自己要嫁的夫婿是徴宫宫主,而宫远徴在这宫门中最讨厌的人就是名为上官浅的女子,再一打听发现,上官浅竟然是角宫宫主宫尚角的定亲之人,只不过还未正式成亲,上官浅就已经怀了孕,怀孕之后身体不好,每日也就只在西宫走动,大部分时间都窝在床上。
“知道,角公子的夫人。”
“那我现在想要求姑娘一件事,不知道姑娘能不能帮我这个忙。”
文茵本身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性格,更何况是这种朋友兼靠山的请求,二话不说便答应了,只叫云为衫说什么忙要帮,只要她能办到,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她也办,云为衫只感叹文茵的风趣,大抵在自己家时跟师兄弟就这么说话吧。
“文姑娘,你可能也听说了,上官夫人的身体不好,每半月便需要内力输入保持内息稳定,刚开始这事务是角公子做的,但角公子现在受了伤,也就没法再做了。”
文茵用脚指头都能想到肯定让自己去输内力呗,但这是一个耗损极大的活计,得有药材加持才行,要不然就自己这二三两内力,一个月输两次,不出一月,别说耍刀了,自己也得躺床上去。
云为衫看着文茵犹豫的样子,也是考虑到了的,内力损耗巨大,就需要常吃恢复内力的药材,而这恢复内力的一味重要药材就是移山参,虽然这移山参比较常见,但却在宫门这瘴气丛生的地方愣是长不出什么好的,每年都是派人去远离宫门的地方进行采摘,但这些年用的最多的都是解毒药材,这移山参已经三年没出去采过了,药房内也所剩不多,宫门内的高等级人物都会用宫远徴培养的进阶药材,可对于输送内力这种事情,就不必浪费那进阶药材,只用普通移山参即可。
云为衫提前想到这一点,心生一计。只是她还未开口,就看见文茵像是下定了决心的表情,闭着眼睛喊出来那一句。
“好,我可以。”
云为衫也很吃惊,没想到这文姑娘如此爽快,于是立马把她的手拉过来,轻轻拍着她说一定不会亏待她,让她内力受损的,文茵心里都快哭了,要不是为了这几年在宫门安稳度过的她绝对不做这么大的牺牲,对于云为衫的话她是不信的,只是悄悄在心里叹气:
‘宫门的人就是会说场面话。’
云为衫也松了一口气,解决掉一个,没有犹豫,立马就带着文茵去了西宫。到了西宫,只见到上官浅歪在床上,云为衫以前便觉得上官浅的阴柔之气比其他女子强些,这下身子不好,更是觉得整个人周身都是寒气,令人不禁打了个寒颤,半月之期就在明日,先让文茵来熟悉熟悉人也好,等把文茵放在了西宫的云为衫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