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听到宫子羽这样说,便也细细回想起了那晚的细节。近期无锋的确变得猖狂了不少,不安排细作,倒是直接锣对锣,鼓对鼓地用起人来,可这样用人的方式也太浪费了。但也能侧面证明一点,无锋这次的确是被伤的很重,正在尽力补救,绝不让让任何无锋中人留在宫门,更何况是云为衫和上官浅这种既知晓无锋秘密又已经策反了的,虽然无锋不知道上官浅已经恢复了记忆,但留着她终究是个祸患,宫子羽知晓现在绝对是消灭点竹和无锋的最佳时期,但一切都还需要细细调查后做周密计划。
当晚,宫子羽和云为衫一行人就通过密道去到了旧尘山谷,一到,便去了云二小姐住处,屋内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只听见一声声的呜咽,顺着声音找过去,却没有看见人,云为衫和宫子羽都很奇怪,却也觉得很可怕,但幸好他们人多,心理压力也就小了些,他们小心翼翼地往卧房里面探着,云为衫听着声音很近却不知道人到底在在哪儿,只往旁边衣柜里一看,衣柜里面有一个瘦弱女子,坐在衣柜里悄悄地哭着,云为衫打开柜门,只见她被吓得已经神智不清了,看到云为衫一等人更是缩在衣柜里不敢出来,手里拿着一把短刀,眼睛瞪的比核桃还大。
云为衫见到此情此景心里更害怕了,不见二小姐人,只见到一个女子在这里哭泣,但也没有其他的办法,若是带着女子贸然上山,怕是会暴露行踪,也怕周围有无锋细作的埋伏,更是搞不清楚这个女子的身份,只能等待这位女子清醒过来,于是云为衫和宫子羽去谷内找住处住下。
从云二小姐住处出来,只见到旧尘山谷还是如同以前一样热闹,宫子羽看着这里的一切就又想起了上元节她和云为衫来到这里的场景,那时,云为衫还不知道云雀是被无锋所杀,自己也不知道云为衫是无锋中人,故地重游,宫子羽轻轻叹了一口气,这次再来云为衫不仅失去了云雀,也失去了教养她保护她的寒鸦肆,现在就连云家妹妹也生死未卜,宫子羽握紧了云为衫的手。
“阿云,以后我是你的亲人,别怕。”
云为衫看着宫子羽,投去了信任的目光,云为衫只觉得恍然如梦,这半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一行人带着那女子去到了谷内一位从山上下来的郎中那儿,看着她受惊的样子,郎中也是觉得十分棘手。
“执刃,她这种情况已是受惊过度,可莫再使她受惊,但幸好距离受惊时间很短,喝下这副药方,明日或许可以好转。”
听到这话,云为衫和宫子羽都捏了一把汗,若是她不能清醒过来,那云二小姐怎么办,她是找到云二小姐的关键人物。抓了药找了一个地方住下,叫侍卫去煮了药材送她喝下,但房间只有一个,宫子羽怀疑起店家的心思来。
“真不是我骗您几位,这马上就是祭月节了,谷里啊,有盛大的活动,偏远地方的人都在我这儿提前定了房间,您看,您这四个人也住不下啊。”
侍卫倒是无妨,执刃下山本身就是要在门外贴身执勤的,但这样的话,云为衫和宫子羽也不能睡了。
“公子,无妨,现在我怕是也睡不着的。”
宫子羽看着云为衫,很是担心,好不容易才回到宫门,但是现在又发生了变故,看来这无锋一日不除,便无一日安宁,他又渐渐想起来老执刃还在时,他的想法了,为何非得龟缩于山内,这些年因为惧怕无锋,宫门中人连旧尘山谷都很少来,若是除了无锋,就不必再生活在瘴气弥漫的山内,也不用人人自危,人心惶惶了。但除掉无锋绝对不可以使用无量流火,长老们说过无量流火威力巨大,需要巨大的承载力才可以在伤人的同时又不伤己,但显然,目前并不知道那个承载人是谁。
“公子,你在想什么。”宫子羽和云为衫坐在房间内的小桌子旁,既是为了盯着那位女子,也是为了不分散侍卫的注意力。
“我在想希望明日会有好的结果。”宫子羽看了看云为衫,又看了看窗外的月亮。
“一定会的,一定会的。”云为衫和宫子羽互相打着气。
第二日,天很晴。
上官浅在阳光的照耀下起来,西宫的房间是整个角宫能够晒到阳光的最好的房间,上官浅打开房门,正准备出去时,就看见两个黄玉侍卫立在门口。
“上官小姐,您不可独自出门。”
上官浅苦笑一声,宫尚角还是防着她的,无法,只能回到房间内,不一会儿,便来了两个侍女服侍她洗了漱,并端来了早饭。正吃早饭时,宫远徵就来了,上官浅很是惊讶,宫远徵怎么可能来。宫远徵在上官浅身旁坐下,什么话都没说,为上官浅把了脉,把完脉又走了。上官浅被宫远徵的这一系列操作搞懵了,直到宫远徵走了许久,她才反应过来。
“哥,西宫那个没啥事了。”
宫远徵从西宫走,径直来了角宫,宫尚角昨晚与宫子羽交谈时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现在已经能够起来走动。刚能动就想着如何对付无锋。
“好,我知道了。”宫尚角抬眼示意宫远徵坐下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