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听到这话愣了神,紧张感迅速爬满了她身上的每个毛孔,没等她细想,就听见闷声一倒,那侍女的脖子上赫然插着宫远徴的暗器,云为衫转头一看,不远处的宫远徴发送暗器的动作都还保持着。
“她手中的铁蒺藜下一秒便要插入你的心脏。”
宫远徴走进看着那侍女的样子,眼睛竟然都还未闭上,手里紧握着一把铁蒺藜,虽然不长,但顶部的钢针里涂上了毒药,即便插不深,但足矣致命了,宫子羽听到声响也迅速的跑过来。
“阿云,你没事吧。”
宫子羽仔仔细细地检查着云为衫身上的没一个地方,眼神里尽是担心。
“这侍女是怎么混进来的,并且为什么白天就敢这么猖狂。”
宫远徴不解,宫门是怎么检查的,怎么让无锋的人又混进来了,云为衫心知肚明,无锋怕是已经把她前前后后假死的全程都知晓了,并且宫子羽还公布了半月之蝇的无效,所以无锋开始慌了,不仅失去了控制门下中人的巨大力量,还出现了云为衫这种特例,成功的突破限制还在宫门住了下来,那真正的云家二小姐怕不是已经.......
云为衫不敢往下想了,只想着要去旧尘山谷看看,但宫子羽已经怕了,怕这次云为衫又一身伤的回来,这次去的是旧尘山谷,宫子羽决定跟云为衫一起秘密前往,但宫尚角还没有回来,光靠几个长老在,怕是有些危险,只能等宫尚角回来之后,才能出发了。
“角公子可是相信我的话了?”
上官浅不知道宫尚角是否是起了恻隐之心,只是她知道要抓住这次机会,她想要保住这个孩子,虽然这个孩子已经阻碍了她复仇的脚步,或许是为了她的复仇,又或许是,或许是因为这是杜鹃花摇曳的印记吧。
“并未,只是宫门子嗣不能流落在外,今日便跟我回去。”宫尚角开口,却并没有回复她之前的问题,上官浅也没再追问,她自是明白这不是反驳的时候。上官浅并没有回话,只是转身回屋收拾东西。
“不必收拾,你需要的他们都可以去准备。”
“是。”上官浅于是停下了回屋的脚步只说:
“那我们骑马吗?”
宫尚角觉得这女人是真的很会气人,怀孕了如何骑马,当然是他来了就吩咐是下去准备马车,只是这里比较偏,需要一点时间。
“今日申时出发。”宫尚角对于上官浅的问题避而不谈,上官浅也没反应,进去搬了一把摇椅自顾自坐下。
“角公子,你知道嘛,多晒太阳很有助于胎儿长大哦。”
宫尚角没有回应,只是也坐在了院子里的椅子上,看着眼前的一切。上官浅自从怀孕后,特别嗜睡,昨夜还用了过多内力更是使得她没一会儿就在摇椅上睡着了,宫尚角听到了上官浅均匀的呼吸声,便觉得这种场景若是放在任意一个普通百姓家里,都会是特别温馨的存在吧。妻子怀孕后在晒太阳时睡着了,丈夫在厨房或者后院儿忙活,准备着午饭,吃午饭时一起说说丈夫今日的所见所闻,两人也一起期盼着这个新生命的到来,若他和上官浅也能是平头百姓,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宫尚角想罢只想叹气,既是可惜这个孩子,也是可惜生不逢时,生不如愿。他偷偷看了一眼上官浅,又看看了阳光,只觉得这阳光十分刺眼。
申时在上官浅的睡梦中很快就到了,再醒时,已经在马车上了,作为一个刺客,她当然知道是宫尚角抱她上的马车,但是为了避免上马车时还要装作矜持的模样的环节出现,上官浅选择了最便宜的一种,那就是装睡,但马车行进速度特别慢,不可能睡着一路吧。无奈之下上官浅还是醒了,但却不是因为装不下去了,还是因为半月之蝇又发作了,每日黄昏至半夜,都是半月之蝇发作的时间,宫门的半月之蝇只一天便可解除,但无锋的半月之蝇是经过改良的,会持续整整两日,今日是第二日,伴随着的便是肚子的疼痛,上官浅很害怕,前几个月她尚且能够自己应付,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发现自己的内力竟然在慢慢封住,也庆幸自己的决定,只有回到宫门,这个孩子才有可能生下来,肚子疼的越来越厉害,她只能求靠宫尚角了。
“角,角公子,我,我。”上官浅此时竟是连话都快说不出了。她捂住肚子,仿佛里面有东西在搅动。
宫尚角本来坐着睡觉,听到这话,立马睁开了眼睛,把上官浅抱在怀里,这无锋的半月之蝇竟然如此厉害,但昨夜已消耗了太多内力,况且连夜赶路,此时已是体力不支,只能快点赶回宫门。宫尚角只能在保存自身的情况下为上官浅输送内力,不然路上若是遇上无锋之人,怕是两人都会死在这儿。
“公子,前面有人拦路。”侍卫的声音响起。
宫尚角一直觉得自己的运气不好,没成想还真是乌鸦嘴都会从心里预知了,只问拦路人是谁。
“无名小卒,只是想问公子借一口水喝。”
三更半夜借水喝,不是无锋那便是鬼了。
“不借,迅速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