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过陈先生狗狗为什么会突然发狂吗?之前有伤人的前科没?”
莫知言摇头:“这些我还没有了解过,需要当面问问他。”
一行人停在一栋带着院子的小楼前,两层高的小别墅,装修地古朴雅致,一人高的小木门挡在他们面前,个子高一点的话能看到院子里种满了花草,一方水池里还有锦鲤来回游动。
服务生按了按墙上的门铃。
“谁啊?”
可视门铃里传来一道凶巴巴的声音,把阿喵和判官给唬了一下,李知知后退一步,捂住阿喵的耳朵。
田戈挡在李知知面前,凑过去笑嘻嘻地叫了一声“陈叔”。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凶巴巴的声音瞬间就换成了惊喜地“哎哟”。
陈东仔细辨认了一下那张有些熟悉的脸,“你不是田家那个小女儿嘛,怎么有空跑来我这了!”
门锁咔嚓一下解开,从里屋走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他的左脚似乎受过伤,走起路来不太自然。
“哎呀,叫什么来着,田……田戈!有些年没看到你了,都变成大姑娘了啊!”陈东“唰”的一下打开门,又见到莫知言:“嚯,你怎么也来了?他们都说你很忙,我以为要等些日子呢。”
莫知言扶了他一把:“今天刚好有时间,就过来看看。田戈听说您的事,所以就一起过来看看您。”
服务生把礼品放下就退了出去,陈东热情地给他们沏茶:“来就来,带东西就见外了啊,我刚得了点好茶叶,给你们尝尝,喜欢的话带点回去喝。”
他将茶递到他们面前,到李知知的时候一顿:“这位是?”
李知知两手接住那杯茶,还没开口,就被莫知言抢了先:“她是来帮忙的,您叫她知知就好。”
一听是来帮忙的,陈东高兴地点点头,莫知言找的人肯定不一般,他对李知知也就越发热情。
田戈无心品茶,她环顾了一周,也没看到那只大金毛。
陈东跟莫知言寒暄了几句,也不拘着,直接把被关进房间的金毛给带了出来。
众人就看见陈东跛着左脚在前面走,金毛跛着左爪子跟在后面,模样有些滑稽。
判官想要过去,被莫知言拉住,不情不愿的蹲在一旁,狗头悄咪咪的搭在了李知知的腿上,眼睛看着阿喵露出讨好的表情。
阿喵昏昏欲睡,闭着眼睛忽视判官的存在,突然“啪”的一声震开了它那双绿瞳,就见陈东一巴掌拍在大金毛的脖子上,有些恼怒地说道:“好的不学,就学这些歪门邪道,你那爪子不想要了我今天就给你剁了!”
陈东黑着一张脸教训完金毛,转过头来不好意思的冲他们解释:“这狗别的都挺好的,就是喜欢学我走路,说了好几回了就是不听,贱得慌。”
金毛被他一训,哀哀地叫了一声,终于肯好好走路了,估计是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左肢还是有些跛。
田戈把金毛拉了过来,顺着那一身金黄色的毛毛,油光水滑,看得出来陈东养这只狗是花了心思的,她问:“陈叔,它叫什么呀?”
陈东一边给他们添茶,一边回答:“就叫大毛,狗名嘛,越普通越好养,长寿,陪我久点。”
他乐呵呵地说到最后,眉间却添上了一抹忧愁。
“我本来也不想麻烦你的,但是老秦吧一直胡搅蛮缠,他们家也护短,就非要让我把大毛给他们,我说了多少钱赔给他们,然后我道歉嘛,以后我带大毛出门看到他绝对绕路走,哎,不行!说要跟我打官司,说我家大毛是恶犬,按理可以直接弄死的,你说说……”
陈东叹气,莫知言放下茶杯,把李知知的问题抛出来:“陈叔,你知道大毛为什么突然发狂吗?它以前有没有伤过人?”
“突然发狂这个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大毛从小就乖,就是有点贪玩,亲人,从来没伤过人,也听话,我不让它做的事它一般都不会去做,”陈东也是一脸疑惑:“而且之前老秦跟大毛挺好的,每次来大毛都很热情,尾巴摇地跟电风扇似的,老秦还开玩笑说狗跟他更亲,大毛应该姓秦才对。”
为这事两人还半真半假的拌过嘴,吵到后面陈东直接一个“召回”,大毛就屁颠屁颠地跑回了他身边,这可把老秦给气坏了。
陈东好笑道:“他拿着一袋狗粮愣是没把大毛叫过去,气得他在我门口骂了十分钟,第二天又跑过来找大毛玩,神经兮兮的,人老了估计都很健忘,睡一觉就都过去了。”
说到这,陈东蹙了蹙眉,似乎想到什么,又说道:“哎,你别说,大毛就是从老秦骂人的第二天开始不待见老秦的,一见老秦就叫,尾巴叶不摇了,也不让摸,老秦更气了,不过这次倒是没骂,隔天带了好多好吃的过来,想要跟大毛‘和好’,不过大毛不领情,叫得更凶了。”
这边陈东在回忆,那边李知知却注意到大毛慢慢露出的犬牙和爪子,眼神里的凶相一点一点显露出来,就像是要突然发狂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