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华明律师事务所没去成。
莫知言在田戈车子开出去没几分钟就打来了电话。
“判官在你那?”
外放的声音充斥在整个密闭的车子里,田戈还没来得及回答,后座乖乖趴好的判官仰着脖子叫了两声。
田戈:“你听到了,我们在去华明的路上,沏好茶等着吧。”
车子在一个红绿灯前缓缓停下,不知道是不是田戈的错觉,她感觉莫知言在电话那边迟疑了一下。
然后就传来莫知言一如既往的声调:“我不在华明,你帮我送判官回家吧。”
此时田戈已经拐上了高架,再回头已是不可能,她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没事,反正我要去华明一趟,你忙你的,我肯定会把判官安全交到你手上。”
华明律师事务所人才济济,没有莫知言还有其他大把的律师,可能专业水平比不上他,但咨询一个小小的合同纠纷总是可以的吧。
主要是田戈懒得掉头,怪麻烦的。
田戈刚要挂掉电话,莫知言罕见的拦住了她:“等等。”
“又干嘛,你不忙吗?”田戈反问道。
莫知言盯着电脑上刚打开的邮件,两秒后面无表情的点了右上角的叉叉,“李知知跟你在一起?我有事找她帮忙。”
他拿起外套和公文包,径自走出办公室。
那头田戈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哦,我知道啊。”
不就是想找李知知照顾判官好让他专心工作嘛,谁还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啊。
然而莫知言却是有点诧异:“陈叔跟你说过这件事?”
陈叔?田戈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在李知知同样疑惑的目光中问:“哪个陈叔?什么事情?”
莫知言无语。
这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真是浪费生命。
“住在市中心疗养院的陈叔,去年摔断腿的那个。”莫知言上车关门,顺手把地址发过去:“李知知方便的话,麻烦你带她去这个地址与我会合。”
田戈总算想起他口中的“陈叔”是谁,陈家跟田家也算是有些渊源,这个陈叔有一段时间还经常进出田家,只不过后来走动少了,田戈也就渐渐忘记这号人物了。
“你OK吗?”田戈瞄了一眼后视镜里的李知知。
李知知倒是巴不得有这个机会把之前欠的人情债还一还,就点头答应了。
阿喵在她怀里拱了一下。
李知知摸了摸它的下巴:“你受伤是他送我们去医院的哦,帮个忙而已,很快的。”
阿喵不自在地挪了个位置:“我又没说什么。”
换来李知知一个轻笑。
田戈边调转方向边调侃莫知言:“莫知言你都不问一下我有没有空的吗,万一我很忙呢?”
“你也说了是万一。”莫知言扔下一句“待会见”就挂掉了电话,全然不顾田戈在那边把白眼翻上了天。
市中心的疗养院非常好找,占地颇广,闹中取静,光是从大门到进入主要的建筑群就有一段漫长的距离。
田戈和李知知到的时候莫知言已经等在一棵巨大的梧桐树下,旁边跟着一个服务生打扮的年轻男人。
判官早就兴奋地跑过去扑他,被莫知言拉着牵引绳制止,田戈将手上的东西给服务生,“匆忙买的,你要是早点说我就不会这么失礼了。”
莫知言手上就拿着一个公文包,丝毫没有来看望长辈的礼数,“这次是公事,不算失礼。”
他的目光在李知知身上停了一瞬,定在阿喵懒洋洋的脸上:“阿喵还好吗?”
阿喵打了个哈欠,摇尾巴的样子看起来很悠闲。
如果能直接回家而不是跑到这里来的话,它会更开心。
李知知感觉到它的别扭,捏了一下它的脸蛋,“挺好的,能吃能睡,胖了两斤。”
阿喵摇动的尾巴一顿,气呼呼地反驳:“才没有胖!医生说我就是长大了而已!”
“嗯,你说得对,没有胖,是长大了。”李知知顺着它说,天大地大,病喵最大嘛。
田戈在一旁笑得不行。
服务生投来好奇的目光,被莫知言有意无意地挡住。
田戈笑够了,才想起问正事:“陈叔出什么事了?”
莫知言将服务生支到前面去引路,才开口说道:“陈叔养了只金毛,前几天突然发狂咬伤了一个疗养院的老人,对方拒绝了陈叔的赔偿,要求把金毛交给他处置,不然就要走法律程序。”
就这?
田戈不明白:“这不是你的专业领域吗,打官司呗,该怎么判怎么判,动私刑算是怎么回事。”
莫知言没直接回答她,而是转向李知知:“你怎么看?”
李知知略微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据我所知金毛大部分都很温顺,很少会发狂,突然发狂就更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