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一来就下了大雨,还在女儿屋里看到她和一个来历不明的野小子干些······干些恬不知耻的事!
“你、你们!你们简直——”沈忠一手直至那个还在傻笑的不孝女,气得手都在抖。
祖母她老人家倒是高兴的很,看来孙女是把这秦小哥降住了,一时喜笑颜开,见儿子这般扫兴,不乐意地敲了他一下:
“人家小年轻谈情说爱,多正常的事?你在这瞎激动什么!”
沈忠在气头上,兀自躲开亲娘的手,径直朝屋里走去,见那个玷污女儿清誉的混小子竟还敢背对着自己,更是怒火中烧,一把拽过他;
“你有胆子做这事,没胆子见我吗?转过来——”
沈墨忙去拦:
“哎爹,你别这样!”
只是为时已晚,待看清那混小子的脸后,沈忠彻底僵住了,原本怒气冲冲的双眼骤然熄火,惊疑、畏惧、难以置信······兜兜转转,最后眼前人的身形终是和金銮殿那位千岁重叠。
他不信邪,又揉了揉眼,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一闭眼一睁眼,可眼前依旧是那张脸,由不得他不信。
沈忠的表情秦千澜自是看在眼底,说实话,被臣子撞破他和人家女儿这般亲密已是分外尴尬,偏偏这臣子似乎还是他未来岳父,就更······唉。
他在心里长叹一声,面上依旧是一副淡漠模样,可沈墨能看出,他微微抽动的眼角写满了尴尬。
她清了清嗓子,决定打破这尴尬:
“咳咳,要不,我们先吃饭?”
“好好好,我这就去准备!”祖母立刻接上,沈忠这个当爹的不知道着急女儿的婚事,她又不是老糊涂,怎么着都得把这个孙女婿留住!
沈忠回过神来,有些崩溃地破罐子破摔道:
“吃什么吃?!娘,您别在这添乱了,先回屋歇着吧。”
他半哄半劝把人扶到屋外,祖母不满地叮嘱:
“欸你这孩子!别哭丧着脸,你是不知道,这些天都是小秦在照顾咱家墨儿,他人可勤快了······”
“娘,算我求你,先别说了!”
沈忠心力交瘁,把人送进堂屋后转身,一把关紧屋门,确认听不到这边的动静,复又和屋里俩人大眼瞪小眼。
“你、你们——唉!这叫我怎么说?!”
他脱力般地拂袖,像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不是,你们这究竟是谁先勾搭的谁?又是怎么勾搭上的?你怎么就勾搭上了?!”
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肃王啊!你怎么敢的?!
沈忠不便对摄政王训斥,只能把话头对准沈墨,言辞激烈崩溃,胸口剧烈起伏,看得沈墨心惊,生怕他背过气:
“爹,你先冷静,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我们没到那一步!”
“你还想到那一步?!”沈忠已经气得抓不住重点了,再也撑不住,白眼一翻就想当场晕倒在地。
秦千澜快沈墨一步,率先上前扶住将要跌倒的沈忠。
“当心。”
沈忠闻言浑身一颤,抬头一看,那位神憎鬼厌的摄政王竟余尊降贵扶着自己,霎时气血奔涌,彻底晕了过去。
秦千澜:······
他转头,有些无措又无辜地向沈墨求助,沈墨无奈抚额:
“先把他扶到我床上吧,许是气急了,缓缓就好了。”
秦千澜点头,依言照做。
这个雨夜格外热闹,为免沈忠醒来看到他的脸再激动,秦千澜自觉在隔壁候着,时机合适再现身。
“爹,你醒了?”
沈忠并未昏睡太久,很快就悠悠转醒,一睁眼就看到自家闺女凑到眼前的脸,又是一阵头疼:
“你别叫我爹!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爹?!和他混在一起······你可知他是什么人?”沈忠压低了声音,眼底满是忧愁。
“哎呀知道知道,就是你们口中那位杀人跟切菜一样的摄政王喽~”沈墨随意回道,调侃的眼神和躲在隔壁屋的秦千澜对视。
沈忠气极:
“你知道还敢和他那样!”
沈墨见沈忠情绪又激动了起来,替他掖好被角:
“爹,你先别激动,女儿的眼光您是知道的,不三不四之徒近不了我身,我既敢与他交好,自是已知晓他的为人,他不是传闻中那般残暴之人。”
秉持着语文教师的专业素养,沈墨将这些天的经过简明扼要概括了一遍,讲于沈忠听。
“总之,我二人志同道合,爹您不也是被那些宵小之徒迫害至此吗?”沈墨点出要害。
沈忠冷哼一声,虽还是在气头上,但已冷静不少,心里思索女儿说的话,他自是信任她的,只是他见过太多次官员被当堂鞭打甚至凌迟的场面,难免对秦千澜心里发怵,这样一个残忍的人,真的能托付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