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2 / 3)

巴上的髯须,点了点头,自家女儿一向聪慧过人,故而他经常将公务分一些给她处理,她的想法不无道理。

“爹,既如此,我们为何不干脆加入摄政王一派?我之前就想不通,您为何帮着左相,还养着底下那群打着您的名号狐假虎威的吸血虫,如今东窗事发,左相会保我们吗?”周未央说出了心中的疑问,但也存了自己的心思,沈墨与肃王相熟,那么他们的目标就与自己一致,若是真能将科举大改,女子说不定也能入仕。

周常清闻言却变了脸色,罕见地动了怒,拔高音量:

“胡闹!当初要不是为了迎合左相养亲族的想法,我也不愿理会那些姻亲!可只有买官制彻底板上钉钉,为父才能名正言顺给你买来官职,让你能如愿入仕,做出一番事业啊!”

周未央愣住了,她怎么都没想到,父亲加入左相会是因为她。

周常清也自觉失言,缓和了语气,劝道:

“未央,你还年轻,你不知上面有多少弯绕,站队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当初左相有意拉拢裴怀义,这才让你和裴家小子定亲,为父知你不愿,可有舍有得,我看着你长大,自然也知晓你有百里挑一的才干,不该埋没在后宅。”

“所以未央,听为父的话,切莫任性了!”

周常清的语气竟带着几分哀求,他夙夜操劳,鬓角又多了些白发,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无论别人怎么说,她若要做官,就算拼上这条老命,也要为她求来!

可周未央静默片刻,终是起身,径直跪在周常清面前:

“爹,我知你一片苦心,可女儿遍读圣贤书,未曾听闻哪个圣人为一己私欲做过如此荒唐事!从前女儿太过自负,是那位沈夫子让女儿明白,人外有人,而过去女儿想都不敢想之事,亦有人付诸行动,女儿既已看到,不可能置之不理。”

“请父亲成全!”

周常清忙将女儿扶起,可她坚持跪着,他无法,长叹了口气:

“唉,你说你这是何苦?兴许那沈墨有这想法,可摄政王怎可能会陪着她胡闹?你······唉,你再容为父想想吧。”

轿子内重归寂静,天已擦黑,山道上只行着这一豆灯火照亮的小轿,向着那逐渐浓郁的夜色中缓缓驶去。

“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沈墨看着来辞行的秦千澜,虽已有所预料,眼底还是一闪而过些许失落,又很快调整好脸上的微笑:

“是家里有什么事吧?明日走的话,可需我亲自下厨给你当饯别宴?”

周常清回去后免不了要和左相报告他在这的事,他得赶回去收拾朝里的残局,谋划接下来的院试,既已和沈墨结盟,那这里暂时就不用他操心了。

见她自己帮他把理由想好了,他本应感到轻松,可不止为何,心里却空落落的,眉眼微敛,说不出的低落:

“我还以为,自己在沈小姐心里,是特殊的。”

沈墨一怔,抬眼去看,比自己高出许多的青年眼中,闪烁着某些难以言说的情愫,好看得恍如天上星斗,尽数散落在他漆黑天穹般的眼底,一向高傲昂起的头颅此刻耷拉着,莫名有些委屈。

她心里轻叹,要不说年长的男人心机深呢?他自己把身世瞒得死死的,之前还说什么会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偏又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真是······

太狡诈了。

但沈墨亦不想落下风,她微微抬手,在秦千澜诧异的目光中,恰如刚相识时的那个月夜,少女温热的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脸颊:

“好了,我觉得我们以后少不了见面的机会,不是吗?”

秦千澜轻笑出声,大手裹住那在他脸上作乱的手指,藏着不可言说的心思,把它缓缓拿开,笑颜顿开:

“嗯,来日方长。”

秦千澜走得很急,他怕多待一会就不舍得走了,所以第二天一早就带着秦青离开了长乐村。

而裴智的变形记改造也相当成功,也到了约定的一月之期,便让他这几天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回京了。

出发的那天凌如月难得当了回人,花大价钱请了几顶轿子接沈墨他们回去。

“你懂什么?这当然得风风光光回去,给那蔡浩一个下马威!你沈墨又回来了!”面对沈墨觉得浮夸的质疑,凌如月一边捻了块糕点,一边狡辩。

“唉,就是可惜我那俊俏的小美人,被你的秦公子一并带走喽~”

眼见她又开始没个正形,沈墨叹了口气,懒得搭理她,轿子外是来送别的学堂学生,和他们玩了许久的裴智要走了,一个个脸上都写着不愿意,有些还在偷偷掉金豆,想起刚来时这两伙人针锋相对、相看两相厌的模样,沈墨就觉得一阵唏嘘。

“裴智!你小子回去了可得给我好好学,别丢了沈夫子的脸!”

“就是就是,可不能一回去就把我们忘了!”

裴智被这俩兄妹你一言我一语堵得插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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