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一过,春花渐谢,不少稚嫩的果实结满枝头,正是一切从初生走向成熟的时刻。
原本一月小余几天的织锦赛,在各种突发事件中,坎坷曲折一路好不容易走到了决赛。
桑梓的五届蝉联虽无法圆梦甚是遗憾,但千凌鸢和桑槿也因此有了再度一博的可能。而这一次,她们却不再只是当初简单追逐赏银那么简单,想赢的念头也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负责教学的老花魁们得知桑梓的事,虽面上没有明说,但也都明里暗里帮着阿鸢和桑槿,甚至原本紧紧捂着藏着的看家本领也都倾囊相助,只为了她们能够成功。
桑小田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的,她在桑榆镇织锦圈,本就没有什么地位,因为平日里行事作风不良,大家对她也都颇有微辞!
原本她觉得桑梓是她最大的绊脚石,若是除之,自然是没有人能阻碍她继续夺魁。
可当她得知桑雨芊和桑槿两人递补入围竟然那么民心所向,说她心里不虚也假。
于是,桑小田也不惜将自己的主意打到了桑子渊的身上。
当夜月色朦胧,初夏之风爽而不凉。
桑小田打扮得妖艳魅人,穿着清凉的丝绸薄衫,手提一个送饭的竹篮独自前往县衙拜访桑子渊。
很快,她便被衙役通传,告知他知府大人正在更衣,让她在大厅等候。
可这个桑小田却根本不安分。
她垫着脚尖向外张望许久,确定衙役走远后,竟然悄悄摸到了县衙后院,凭着直觉走到了桑子渊的寝居室。
桑子渊听到夜半敲门,第一刻有些浑身发凉。没过多少会儿,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他不动声色,任由敲门之人趁他不备推开没有上锁的房门,缓步走进了屋子中央。
桑小田进屋以后就东张西望,目光四处扫射,一副贼眉鼠眼模样。却没想到桑子渊正站在她身后的布帘后偷偷观察她的行径。
“你是在找我么?”
突然的话语声吓得桑小田一个趔趄跌倒在凳子上,手里的竹篮没拿捏好,当即“哐当”一声落到地上摔的七零八落,里面的金元宝四处滚落,洒满一地。
看着这一幕,两人都愣了一阵。
“你这是干嘛?”桑子渊指着地上的金元宝问:“这么直接想拉我下马??”
桑小田连忙摆手解释:“不不不!知府大人,我哪里有这等心思?只是那日在织锦赛初见大人,被大人的英俊潇洒深深吸引,小女子整日食不下咽,寝不能眠,这才深夜拜访…”
她看了看地上的金元宝,又道:“这个么?也没有什么意思,只不过大人初来乍到,这些金子不过是小女子聊表心意,给大人的一点见面礼,希望大人不要嫌弃才好!”
桑子渊一听,想了想也没有拒绝她的意思,当即婉转一笑,柔声道:“原来是这样!小田姑娘有心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收下了!”
听到他这么说,桑小田自然是既欢又喜,她最怕的就是桑子渊真的如他表面上那样刚正不阿,两袖清风,自己别礼未送出反倒被他记上一笔,就不划算了。
可是为了织锦赛,她还是毅然决然铤而走险,甘愿冒着极小的几率来测试一番。
现在看来,世人多躲不过金钱、名利的诱惑。
“还有其他事情么?”桑子渊问。
桑小田想趁着此时再加一把火,便借着刚才的由头,向这位外表不凡的知府大人摇曳着纤腰,靠近他身边几尺远时,突然冷不丁朝他身上倒去。
“大人,刚刚小女子被你这么一吓,扭伤了脚,这一时半会儿,怕是没办法回府了。早就听说知府大人英明神武,应当不会让小女子一人独自回家的,对吗?”
桑子渊想了想,点点头道:“没错!本官身为桑州知府,明知百姓有难,怎能袖手旁观?”
言及此,桑小田内心悸动不已,满心以为桑子渊已经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被她的魅力所折服了,脸由微粉转向了酡红。
她羞赧低头,笑靥如花:“大人对小女子当真温柔体贴!”
“那当然!”桑子渊瞪大眼睛歪着脑袋看着她柔美的双眸,心中暗笑,目光却无比坚定道:“我会体贴得你想象不到!”
不多时,他便推开桑小田,大声呼喊叫来了衙役。
衙役拱手问:“大人有何吩咐?”
桑子渊叉着腰问衙役:“咱们县衙如今是否有空闲的牢房?要高级点的,单独的那种哦!”
桑小田和衙役同时震惊且不解地看着他。
衙役又问:“有…是有,不过,大人半夜难道有案子要审?还是有人犯要关?”
桑子渊伸出食指摇了摇,道:“这位桑小田姑娘扭伤了腿,没办法回府。咱们总不能让她露宿街头不是?去,赶紧找一个舒适些的牢房给小田姑娘,若是有怠慢的,我绝不饶你!”
衙役闻言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