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2)

这天,邢慕禾等人一早便来到衙门等候康县令,她拿着解剖单来回踱步,不停地在门口张望。

许久未露面的李师爷今日居然破天荒的出现,看到邢慕禾这番神情,他冷哼一声:“穆大仵作,这是在等我吗?”

邢慕禾看到他只觉晦气,寻他的时候寻不到,如今跑来阴阳怪气,她面色如常,平静道:“李师爷今日倒是不忙。”

“解剖单啊。”李师爷抽出她手中文书,假装慨叹道:“可惜我只是个小小师爷,没那个资格。不然我李怀也定会助你穆仵作一臂之力,毕竟我也是衙门的人,抓获凶手,还百姓安宁也是我的职责不是?”

“穆禾哪敢劳烦李师爷,您每日不知道胡乱在忙些什么,居然还当自己是衙门的人吗?”

她平生最痛恨的便是李怀这种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人,反正也不屑与他来往,索性直接翻了脸。

邢慕禾满不在意的样子惹恼了李师爷,他怒视着对方,一双眼似乎想把邢慕禾剥骨抽筋,片刻冷静下来,冷笑道:“你有种,因为验尸的事情几次三番坏我的好事,既然你不给我面子,我也无须让你好过……”

“让谁好过啊……”

她正欲开口反驳,便听身后一沉稳男声远远传来。来人正是康县令,今日他虽仍显瘦弱,但一身官服在身已然与昨日大不相同,一双眼眸也坚定锐利,不再软弱慌乱。骆子寒跟在他身后,朝邢慕禾使了个眼色。

康县令信步走来,一把夺过李师爷手中尸单,“本官不在这衙门多日,这诸多事务都劳烦李师爷你一人处理,如此繁忙,真是辛苦你了。”

李师爷眼神诧异,似乎震惊于康县令突然的到来,但看他一身官服,再加上邢慕禾与骆子寒的神情,他也心知肚明,定是他们二人搞的鬼。

“康大人面色红润,看来已然大好了……”

康县令不给李师爷继续说话的机会,接过骆子寒递来的卷宗放到他面前质问道:“这件女子连环被杀案,疑点重重,本官不在衙门期间所有事务都暂时交与师爷,你为何不准穆禾剖尸检验尸体,寻找线索。”

李师爷见状也不再假装,他望着康县令露出诡异的笑容,接着用仅他们二人可以听到的声音,威胁道:“康县令这是不管康夫人的死活了?”

听得这话康县令脸色骤变,李师爷竟然知晓此事,怪不得他只是被要求不准回衙门,原来衙门里早早便安插有他们自己的人。

可若是昨日的他听到这句话或许还会斟酌一番,然后任由摆布,但今日他已经无所畏惧。

康县令轻笑一声,“我与夫人已无畏生死,此生只怕有愧于心,既然你是那位的小小兵卒,便托你给他带句话。”

“我,康韫,从前受他摆布实属身不由己,如今我已彻底想清楚,从此不再受他蛊惑,无论是我的官身,还是内子的汤药,都与他无关。我乃濮县父母官,若他欺辱我濮县百姓,纵使拼了这条命我也在所不惜。”康县令神情坚定,对着李师爷一字一顿道。

李师爷满脸怒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瞪着康县令气急败坏道:“好啊,你敢得罪那位,准备好棺材给你夫人收尸吧。”

许是动作幅度过于大,他本就奇怪的脸骨竟变得狰狞起来,邢慕禾更觉此人怪异。

待到李师爷离去,康县令取出怀中印章郑重地盖在验尸单上,然后递给邢慕禾,“此案事关重大,验明死者刻不容缓,望穆仵作你悉心检验,也好还我一份心安。”

“穆禾定不容使命。”邢慕禾说完略施一礼,看了眼骆子寒便前往尸房。

康县令欣慰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转身整了整官服,望着衙门内“明镜高悬”的匾额,露出一丝苦笑,片刻眼神中又充满坚定。

“这次多亏你们几个了。”

骆子寒听着这句没头没尾的话,不知该如何回应,以为是在单纯夸赞几人追查线索的不舍,便只客套地答了两句。

怎料康县令却忽而转身做低姿态向他施了一礼,骆子寒忙上前扶起,一脸不解。

“若非你们,恐怕我此后便只能含恨一生了。”

骆子寒看着康县令满脸诚恳的样子,忽然察觉到他们此前的装扮与计谋皆被康县令识破,他瞬间有些尴尬,不知该辩解些什么,但欺瞒朝廷命官罪名也不小,他不禁心虚起来。

康县令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身为衙门中人,易容变装之术还是学艺不精。”

不等骆子寒回话,康县令继续道:“此事便为我们间的秘密吧。”

骆子寒听后赞同一笑,康县令此举保护了假装官员的邢慕禾,倒是让他心中一暖。

“去吧。陪穆仵作一同替冤死的百姓说出真相,他在等着你呢。”

骆子寒双手抱拳,施礼告辞,而堂内的康县令再次望向匾额,深深叹息。

无论如何,他也总觉得自己对不起濮县百姓,无脸面对枉死女子,他伸出手轻轻地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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