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呀!”小戳边喊边追,也跑没了影。
“南宫公子。”段晚宁隔着轿帘喊了一声。
“在。”南宫度略略思忖便走了过来,“楼主有何见教?”
“今日辛苦公子了,原是不该如此的。”
南宫度微微一笑,伸手要去拉轿帘,谁知那帘子像是被缝在了轿门上怎么都扯不动。
“楼主这是何意?”
段晚宁顿了顿道:“男女授受不亲,公子请回吧。”
还授受不亲?这话可不像她能说的。南宫度笑容放大,冲着轿帘道:“对楼主真面目感兴趣的可不是在下,楼主莫要搞错了。”
“时机未到罢了。”段晚宁在轿子里说,“南宫公子不也对朋友诸多隐瞒,咱们都是有苦衷的。”
苦衷吗?南宫度垂眸后退两步,抱拳拱手:“楼主请了。”
小轿里没有回音,尹菖箐等人也俱都没动,南宫度恍然失笑,这才转身往城里走去。
出了城,一行人直奔迎水庄,到了庄子附近的树林段晚宁才下轿子和尹菖箐一面走一面说话。
尹菖箐带来的都是自己的心腹,段晚宁并没有刻意避讳什么,只是叫他们在后面抬着轿子跟着。
走了几步还是尹菖箐先开口:“小姐急招属下,是为了迎水庄的事?”
段晚宁摇摇头:“几天前迎水庄里先后来了两批人,第一批是为了白四礼,第二批则是来杀人的。”
尹菖箐没说话,静等她往下说。
“第二批人用的兵刃十分奇特,咱们庄子里的人死伤惨重,连玲珑都受了伤。”
“玲珑如今怎样?”
“幸而南宫度在上都,玲珑没什么事。”
尹菖箐松了口气,又道:“依属下之见,那两批人选了同一天先后袭击庄子,就算不是同一批人马,只怕也脱不了干系。”
“所以我才叫你无论如何尽快赶来。”段晚宁道,“春意楼,不干净了。”
尹菖箐惊讶道:“小姐何出此言?那刘通不是已经处置了……莫非上都分舵也有内奸?”可上都分舵都死的差不多了,就剩下玲珑一个人,内奸总不会是她吧。
“自我到上都以来,总有一种感觉是我说不清的。”段晚宁摆摆手,“我们的每一步行动都落后一点,总是占不到先机,似乎每件事都被人抢先一步,要么就是被人截胡。”
尹菖箐想了想道:“怪不得小姐一直不让咱们在朝中的人行动,原是有这些顾忌。”
“咱们在朝中的势力是师父这些年费尽心机培养的,还有一些我父亲的故交旧部,能不动最好不动,要动便要万无一失。”段晚宁攥了攥拳,“现在既已有了怀疑,便该先处置好我们自己的事。”
“属下凭小姐吩咐!”尹菖箐转过身来,行礼道。
段晚宁垂眸看他,抬手托起他胳膊:“菖青,我到上都这一个多月所有的事都传信给你了,你以为我的怀疑有理吗?”
尹菖箐神色变幻,沉吟半晌也没有说话。
段晚宁笑笑,指了指前面道:“庄子就在前面了。”
“小姐。”尹菖箐喊住她,上前道,“小姐有怀疑的对象吗?”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段晚宁望着他,缓缓点了下头,却又叹气,“我只希望是自己错了。”
“小姐也……”尹菖箐脸色不太好看,改口道,“小姐怀疑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