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2 / 3)

大辰刚失了函域关一带的地方,此行便是要先夺回这块地方。”

“阿昭,这几日我们准备出发,你也好好调整下状态。也莫要过度地把这怒放纵了,免得作战时分了神。”

谢闻昭点点头,还是有些沉溺在知道父亲死亡的真正原由的吃惊与悲痛中。

冯成举起大拇指指着自己的脸:“你我二人,还有阿路三人作战,此举必定能将我大辰宝地一举夺回。”

叙旧完后,谢闻昭回到自己的军帐中,见自己曾经穿的那副盔甲依然俨然矗立在军帐正中间的位置。幽暗的烛火也能将这盔甲照的发光。他伸手轻抚上去,仿佛在感受着一位昔日战友的温度。

明日,他便要穿着这身盔甲,策马长去,保家卫国。

他更要为他的父亲去报仇。

他迈着步子走到窗前,坐了下来。他环顾自周,发现军帐和宫里真的不同:没有高大的柱子来做支持,亦没有能将光照筛成一段一段的窗棂。不仅如此,这块地带接近西凉,也更加寒冷。

十五岁那年失去了父亲之后,谢闻昭真正成了孤身一人。虽然军中有志同道合的战友,如父亲的兄长,可是他还是有种说不出的空空的感觉。谢闻昭想了很久,不知道这些空空的东西该怎么去填满。

他脱下了靴子,整个人躺在了床上,将双手枕在头下,闭目养神。

眼前便出现了李晏那双动人的、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

从宫里出来这几日便总是这样,在自己感到孤独空虚之时,脑海里一直都是在那双眼睛,挥之不去。

他告诉自己别去想了,别去想了。可是被拂去的云雾很是顽固,散了又聚起来。

谢闻昭大概想明白了,那份空空的东西大概只有李晏能填满它。

她….她还好吗。

谢闻昭在心里暗戳戳地问道,希望的到一个回答。

可是身旁无一人,寂静无声。

他从胸前掏出一个香囊,将它放在鼻尖嗅了嗅,香料的清香扑鼻而来。这是那次二人脱险后回宫路上,公主当了自己的耳饰为自己换的。

他一直舍不得离身。

其实他在当时见着公主买了这香囊,还以为公主是未见过民间这种小香囊,只是图个好看。谁料到她下一步便转过身来,把香囊递给自己说是言谢。

谢闻昭觉得公主真傻,她到底知不知道女子送男子香囊为何意。

都说女儿家心思细腻,爱多想。谢闻昭却也是这样。当晚 ,他确实也没睡好,一直想着这香囊的事。一闭眼他便想到了公主看自己的眼神,自己心里默默有了答案:她是知道这意思的。

谢闻昭继续嗅了嗅香囊,把它塞回了原来的地方。

若是今后真的见不到她了,也好做个念想吧。

……

长乐宫内,李晏正在一遍一遍地默念着掌事女官今日教导的规矩,如同行尸走肉般操练着礼仪。

大辰律令规定:大辰的公主出嫁前,都要接受掌事女官关于为人妇的规矩的教育。

而婚前的一个月,李晏就被限制在长乐宫里,学习这些规矩。枯燥无味的条文律令撑得她脑子胀痛。

女官严格,并不念及她这公主的身份,严厉教导。这倒也是太后的吩咐,说是不好丢了皇家的脸面。

李晏完全可以想象太后当时是用什么样的语气和神情说的。

就在前几日李晏正在学习这些礼仪时,太后竟然揣着“视察”的名义,破天荒地来长乐宫看李晏。她来时带了许多人,声势浩大。

她姿态端庄,高扬着头对李晏说:“公主便要有个公主样子,不要和下人没大没小的。你这样子,是要下人骑到你头上来?哀家还听闻四公主在长乐宫内从来不自称本宫?这是在出嫁后也将这习惯带去公主府吗?好让夫家瞧不起你?”

太后说话的神情令李晏觉得可怖,她不敢抬头。

自打出生后,太后就把李晏视为眼中钉。

太后是看不起李晏的母亲的,厌屋及乌。自打李晏母亲没了之后,就把所有恨意转移到李晏身上。尽管李晏这次能救大辰,也没怎么消减太后对李晏的厌恶:她觉得这都是皇家公主命中注定的。自己没有亏欠李晏。

在答应成婚的那日,李晏早就不在是李晏了,她只是大辰的乐康公主。这里空有的不过是一身躯壳。内在的血肉早已经消亡,她却还要死死地撑起自己。

莺儿敲了敲门,端着茶水走了进来。于李晏身侧行了礼:“公主,茶水已备好。”李晏挥手示意她退下。

外人或许真的不知道,莺儿却真的懂公主内心的挣扎与痛苦。她知道公主曾经是个怎么样的人,公主最讨厌的便是这些规矩,如今却要逼着自己去迎合它们。

早些年的李晏不受人待见,出长乐宫的时日也少,这皇宫里的事情她接触的少,规矩这些事情也就懂得少。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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