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1 / 3)

谢闻昭快马加鞭地赶去了军营,路上只有哒哒的马蹄声不断在他的耳畔回响,他又走在了这条路上:他还记得自己先前是如何来军营的。

谢闻昭渐渐陷入沉思。

十岁,母亲病逝,独自一人从登州赶到驻扎在西凉与大辰边境的军营内。只是这次是从京城而来。

十岁的他丧母后决心要将余生寄托给军营。那时候的他拼命地练习,希望自己也可以早早地同父亲一样,父子二人并肩作战,共同奋进杀敌。

十五岁的他丧父后觉得人生无望,失去了方向。自己唯一的牵挂也都没有了。自己如果断了线的风筝,随风飘扬。

十八岁的他会为了更高额的俸禄违背自己的初心,去了本就不适合他的宫里。

可是在那里也遇到了他想要相伴一生的人。他深喑自己身世之凄惨,卑劣低贱,却也想久久地守在她的宫里,为她守护一方净土。

现在的他想快快回了军营,解决掉西边棘手的战事。

再回去,见她。

不日,谢闻昭驾马到了军营。

再到军营已是晚上。篝火四起,浓重的烟雾直窜入苍天。

谢闻昭下了马,便见到昔日的战友们围坐在篝火边上。他们之中的几个头部包着纱布,朵朵血红渗出纱布,直戳人眼。

他走上前去,顿了顿:“弟兄们….”

篝火旁的战士们站起身来将他围住,欢呼起来:“阿昭回来了!阿昭回来了!”

很快这消息便在军营中传开了。大家似乎都没有料到他的到来。

军帐中点起了幽幽火光,将整个漆黑军帐填满色彩。

冯成见了谢闻昭便连连上前搂着他,拍拍他的左肩,赶紧同这位许久未见的故友叙旧:“阿昭,可去了有一年了,弟兄们可都还挂念着你呢。”他向着周围一圈的将士们环视了一圈,希望得到他们的附和。

“劳烦冯将军挂念了。”

冯成不爱听这话,便又拍了拍谢闻昭的胸脯:“哎,你小子搞什么生疏啊,才一年的时间,连我这个大哥都不叫啦?”

“如今冯将军又升了官,又怎么好再和将军这般称兄道弟。”

“一日兄弟,终身兄弟啊!管他什么鸟官不鸟官的!”

谢闻昭从了他:“好,冯大哥。”

冯成是和谢闻昭一同训练的好兄弟,当初谢闻昭刚来军营并没有见到自己的父亲,而是冯成接待了自己。

冯成比自己的年长四岁,要这么算来,确实应当唤他一声大哥。

冯成高大魁梧,生来就是习武的料。他面色黝黑,面容凶悍,脸上的伤疤清晰可见。敌人见了他这幅凶狠的模样倒是要吓尿了。他总说作为将士身上没点伤痕,那都是对不起国家的,有了伤痕才是算真正的男人。

众人坐了下来,大口地开始饮酒。

谢闻昭只是觉得这种感觉熟悉又陌生,好久没有这样和大家一起围坐在篝火旁边,举起坛子,把里面美酒一饮而尽。

冯成双手捧起坛子,将内部的琼浆玉露尽数倒入嘴里,随后一擦嘴便提起嗓子又说了起来:“阿昭此番回来真是大大助力我军呐。”

“保家卫国当在所不辞。”

说着他也将身前坛中的美酒一饮而尽,而后擦拭了嘴边的琼液。

“冯大哥,如今这西凉是个什么情况?”

冯成叹了口气,一拍大腿便气愤地站起身来,他手指军帐门外的西凉方向:“西凉胡人,卑鄙下流。”

“阿昭你可还你十五岁那年,谢老将军被胡人杀害?那年本是老将军同西凉胡人协商:西凉被攻下后,要对我大辰俯首称臣。”

“那时西凉原本就已经安排了使者,随我军入大辰朝见天子,怎知这无耻西凉之徒竟然出尔反尔,在途中设了埋伏,重创我大辰良军,又用卑劣的手段将武艺高超的老将军暗杀。无耻!真是无耻!”冯成自己越说越气。

谢闻昭瞳孔一震,没想到,这么多年后他才得知自己父亲死亡的真相,竟然是因为胡人的暗算,用这样卑鄙无耻的手段!他在自己心里暗暗决定一定要让西凉胡人血债血偿。

心里幽幽的怒火在不断变大,变旺。这份杀父之仇,他是一定要报的。

他理解了冯成的愤慨,甚至是比他更加愤怒,手里攥紧了拳头:“实、在、卑、鄙。”

谢闻昭恶狠狠地一字一顿于唇齿间挤出这四个字。

冯成继续解释:“那次和解也因为胡人出尔反尔,并没有得到实现。不仅如此,这样一来,我大辰失去这么多将士的同时还折损了谢老将军这样一位大将。”

“更加奇怪的是,当时数十位西凉使者也竟全部消失。那西凉人便污蔑我们大辰杀人藏尸…..你说这像话吗。因为这事西凉与我大辰的关系不断恶化。直至今日,战事还是纷飞不断。此番已经是西凉自那年后第五次进攻我大辰。前几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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