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含烟推开他扬过去一个巴掌,“七年了,二十五和十八可以不懂事,但三十二和二十五岁不可以了。我们,体面的到此为止,不行吗?”
陈柏的半边脸肿得很快,他看着对面女人秀丽的眉眼,低低的笑出了声,声音却是无奈又悲凉,“烟烟,我二十五岁靠近你,你二十五岁就要离开我了。”
未落的泪终于挣脱了桎梏,一声弦断,全都一拥而下,不得已,女人背过身去,不看他的眼睛,“南北多歧路,我在南,你居北,春秋不相干,山水不相逢。不必,再见,再爱,再恨,再念,你我之间,清清白白,再无瓜葛,放手吧。”
“不放!”他抓过她的手紧紧攥着。
“别让我再恨你。”她迅速抽开自己的手,抹干脸上的情绪,没有回头。
行李箱再次发出响声,有人要往前走了。
“张含烟,我根本没爱过你,你走了,还有更多人来,你知不知道!”行李箱没有停下,依旧不断地向前。
经历后才懂,想留的总是留不住,离开总是比挽留更快一步。
羽绒服上,雪花沾了满身,但张含烟不担心,因为最后那不过是一场洗礼。
张含烟的羽绒服上终究流下冷泪,陈柏的眼眶里终究滚上热泪。
遗憾故事终究不得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