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妹,如今怎么办可好?”谢允恩担忧着开口,姑母此番病重怕是不能好了。
谢允恩和谢允玕是双生子,不过一个稳重一个活波风流些,谢清姌是谢佳辉唯一的嫡女冷静沉着端的是武将嫡女的做派。
“阿兄,姑母一定会好起来的。”平时冷静的谢清姌此时也失去的自持,伸手紧握着谢允恩的袖口。
阿爹就如同家中主心骨一般的存在,阿爹回来……就会没事的……
谢佳辉听白苏来禀告的话,把军中之事交给谢允玕,连忙驱马往回赶。
一旁的李庭琛也注意到了,想到昨夜杨南谦说的话,暗自猜想谢佳月到底是个女将军,怎会如此病重。
回去时,大夫已经枕完脉了。
陈大夫在漠北的地界医术是极好的,年纪大了显得老态龙钟,此时正背着药箱颤颤巍巍地走像谢夫人复命。
谢佳辉将军一下冲上来抓住他的臂膀,把陈大夫吓的不轻。
谢夫人忙说:“夫君,快松手。”
谢佳辉嘴里说着抱歉,连忙松手。
“大夫,我……阿姊她怎么样了?”
陈大夫感受着臂膀上的疼痛,摇了摇头,叹着气:“这病去如抽丝,怕是不好了。”
谢允恩和谢清姌听见这话,具是一惊。
谢夫人见谢佳辉接受不了的样子,忙慌的开口:“可……还有什么法子吗?”
陈大夫想起病重的谢佳月形若枯槁的模样,一时有些不忍,:“续命的法子是有,可太过痛苦。谢大小姐她也不愿接受。”
谢佳辉知道自家姐姐的脾气,被病魔折磨了这么多年和那些对谢家愧疚怕是已然放弃,叹了一声问道:“那……还有多久?”
“少则渡不过冬日,好的话谢大小姐还可以再见一见明年春天的迎春花。”陈大夫委婉的说道。
室内一阵寂静,众人都沉默在悲凉的氛围中。
谢佳辉忍着眼眶中的湿润,打起精神送陈大夫离开。
刚到院门口,便见一位鹤发老太驻着拐杖向这边走开,身边的仆妇小心翼翼地陪护在身边。
谢佳辉连忙让身边的随从远志带陈大夫去结诊金,走向老妇。
“阿娘怎么来了?”
谢老夫人看着谢佳辉湿润的眼角,自己养大的儿子是个什么性情自己怎么不知道,战场上刀割枪伤都未曾流泪,可见自己的女儿定然不好了。
谢老夫人强装淡定地开口:“佳月,如……何了?”
“陈大夫说最多可到明年……春日。”战场上足智多谋的谢佳辉此时在谢老夫人身边也顾不得自己已是家主的威望,哽咽着说着。
谢老夫人,抬头望着天无奈地拍了拍谢佳辉的肩膀,无声的安慰着。
“我要去看看……我的……女儿。”
沙哑的声音里夹杂着沉痛和无可奈何。
谢老夫人打发走了谢夫人和谢允恩、谢清姌两兄妹,顾不得周围嬷嬷对自己的规劝,独自一人走进谢佳月的闺房。
“我自己的女儿,我怕什么病气过在身上。”
谢老夫人让照顾的下人下去,自己端上药,慢慢走到床边。
谢佳月本来深邃的眼睛此时也已经了无神色,双颊凹陷,艳丽的眉眼也满是病态。
谢老夫人看着这样的女儿,一不小心就失态地让泪珠落在药碗里。
谢佳月只能看到些模糊的轮廓认出了谢老夫人,轻声唤道:“阿娘。”
“嗯,阿娘在啊……”
“乖月儿,喝完药就好了。一定……就好了。”谢老夫人已经泣不成声。
谢佳月听见谢老夫人的抽泣声,宽慰着谢老夫人,由于病重声音也带着孱弱。
谢老夫人抹掉眼角的泪水,看着谢佳月一口口喝掉碗里的药。
“月儿,还想要什么?阿娘会为你办到的。”
谢佳月笑了笑,伸手摩挲着握住谢老夫人的手。“阿娘,我想见见我的囡囡。”
“可我已经看不清她了,听听她的声音也是好的……我想问问她些年过的好不好……恨不恨我……”
看着谢佳月泪眼婆娑的模样,谢老夫人感到一阵阵的心疼。
“阿娘一定会办到的……一定会。”
云荣县主在宫中,怕是不易见到还要与郑氏有一番纠缠,不管是谁都不能阻挡孩子见母亲呢……
谢老夫人从谢佳月处回去后,思来想去便以谢佳月的口吻写了一封书信给郑相……
——
自上次李庭璟从郑后处回东宫后,郑知意明显觉得李庭璟对自己有了一些变化,态度不变倒是时常看着自己发呆。
郑知意思来想去也就没有追问,对李庭璟和郑后的交谈更加注意了些,那天他们说了什么瞒的很好,郑知意让人查了还是一无所知……却接连被郑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