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出了竹屋。
走到门口,路南枝回头又看向阮自道,清冷的月光中,他独自一人坐于桌前看着窗外,也不知在看些什么,在想些什么,又或是回忆着什么,只那景象莫名的让旁人看着都觉孤寂。
路南枝不忍再看,只叹了口气,转身回了明月楼。
经了此事,路南枝又记挂着阮自道的身体,后半夜辗转床上,再无心睡眠,只心焦着等到天亮,便直奔书阁。
见了莫迟,路南枝便将昨晚之事叙述了一遍,着重说了阮自道病发时严重的情形,莫迟听了也大为震惊,随即便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便让路南枝在此等候,自己则匆忙去了二楼。
只片刻后,莫迟便下了楼来,路南枝忙上前问道,
“莫迟师兄,掌事怎么说?”
莫迟看了看路南枝,脸上竟带了些许疑惑,
“师傅说掌门无事,不必再问。”
路南枝有些着急,又问道,
“莫看掌事就说了这些?没说我师傅是患了什么病?”
莫迟脸色一僵,不自然的说道,
“没。。。。。。没什么。。。。。。”
路南枝见他这样,心中起了疑心,更是着急,
“莫迟师兄,事关重大,你。。。。。。”
路南枝还没说完,便被莫迟打断,他脸上显出不耐烦,瞪了路南枝片刻,才大声说道,
“我师傅还说老王八蛋,一天到晚吃饱了没事干,回头让他担一月粪水,便不再发病了。。。。。。”
“知道了吧,还问?自找难受!”
莫迟推开路南枝坐回书桌处,自顾自看起了书,一边看书一边还抱怨道,
“明日炖些猪脑给你补补,别光吃饭不长脑子,连累我也平白受师傅一顿斥责!”
路南枝听了便目瞪口呆,随即额上流出两条黑线,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阮自道确实没事?还是强撑着骗过了所有人?!又想起阮自道昨夜叫出口的名字,遂问道,
“莫迟师兄可知谁人名叫卿卿?”
路南枝略一迟疑,又说道,
“或是闺名叫卿卿的?”
莫迟依旧埋头于书中,却也是回了她,
“并无!”
路南枝一时又摸不清了头脑,看看时间已不早了,还得赶回去练功,便将此事放下,又叮嘱了一番让莫迟好好养病,这才出了书阁,回了明月楼。
路南枝自从练功以来,便觉身体一日比一日好,精力也越来越旺盛,较之从前简直天差地别,就连面貌也改变了不少,捏上一把,连皮带肉,已与正常人无异了。
这三个多月来,路南枝已有了明显的进步,便跟着师兄弟门去守门,所谓的守门,便是去逍遥门的边界值守,巡查是否有外人或可疑份子到来。
通常两人一组,分别在入山的三条道路上隐藏蹲守,如有风吹草动,立即回门通报。
路南枝已经跟着去过几次,对道路和规矩一清二楚。
原本这次是和万里师兄一起来的,可不知他吃坏了什么东西,肚子疼得不行,方便了几次仍不见缓解,路南枝便让他半路折返回去,自己独去守门。
待到了地点,路南枝便吹了一声口哨,不久就见两个身穿灰白长袍的逍遥门人从树后走出来,见只有路南枝一人,便问道,
“南枝师姐,今日怎的只你一人?”
“万里师弟突然腹痛,我便让他折返回去休息了。”
那二人听了便有些面露难色,路南枝看出其意思,便道,
“二位师弟不必担忧,只是普通的守门而已,又不是去跟人拼命,就算真有贼人来了,我只躲在暗处,不现身便是,二位师弟快回去休息吧,这里只我一人便可,晚上便会有别人来替。”
那两人听了便想留下一人来陪路南枝,却让不过她,又叮嘱了一番,这才返身回了门内。
路南枝送走了二人,便爬上一颗大树,许是练功的原因,如今她爬起树来也觉得异常轻松。
手脚配合三五步便窜到了繁茂的叶子里,那颗树树冠极大,路南枝藏在层层叠叠的叶片里,既凉快,又不容易被人发现。
她从背上解下自己用绳子编的简易吊床,找好位置拴好,便躺了进去,又从包裹里拿出本书来打发时间,时不时地看一眼地上的动静,不觉许久,西边的天空便换了颜色。
一本书看完,路南枝伸了个懒腰,又尽职的瞟了眼进山的路,正想着快要收工下班时,却见三人骑着高头大马朝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