铲恶(1 / 3)

因呆得太晚,许之脉和梁卉便在余婆婆家借住了一宿,第二日一早,便又陪着她往闹市的摊位上去。

又怕被张殊茧撞见,连累到无辜,许之脉也不多逗留,就将要离开的时候,见一群乞儿吵吵闹闹往余婆婆的摊子上涌,七嘴八舌地摆谈着各自的近况。

许之脉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随口问了声,“你们最近,有没有见过高崖的行踪?”

“高崖,那个坏痞子?!”

许之脉点头,“你们常在这城里面,应该会看到过他吧,特别是最近,他有没有往哪里去过?”

“他最近……?”

一群孩子又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许之脉本也没抱什么希望,正准备离开,忽然听见一个小姑娘怯怯道:“我好像见过他出城去。”

“出城?”

“出城也没什么特别的吧。”

“不对,好像总是出现鬼嚎声。”

一群小孩纷纷哆嗦了一下。

“这世上哪有鬼啊!”

“管他呢!”

接着又是哈哈一阵大笑声。

“有没有鬼我不知道,总之他鬼鬼祟祟的!而且我见到好几次了!”那小姑娘又补充一句。

“大概什么时辰?”

小姑娘咬唇仔细想了下,又抬头看了眼日头倾斜的方向,“约莫,再等一两个时辰的样子。”

*

城郊门口处偏僻,离最繁华的集市有些距离,明廷城也不比都城人流攒动,只偶尔有人路过,许之脉和梁卉在门口不远处寻了个大树休息,等了半晌也不见可疑之处。

本都没什么耐心了,许之脉只觉得昏昏欲睡,忽而耳边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喧哗声,而且动静不小,她定睛一看,一群拉了好几个用布遮住的车,缓缓蹒跚着走了进来。

本来这货商来往也不算稀罕,但这群人衣着破烂?脸也几乎都灰蒙蒙得看不清楚,更像是,流民?可要说是流民,更诡异的是,那些守城的士兵竟也不多问,敷衍式的说了两句,也就放人了。

“这最近战事不绝,流民好可怜啊。”梁卉叹气。

“只是用眼睛看,他们的确是像求生逃难的流民。”许之脉却面带笑意,丝毫不见不忍之情,“从无家可归的方面讲,的确很惨。”

梁卉心有共情恻隐,嗫喏提议道:“许姐姐,可要帮他们推一推?”

“不帮。”许之脉利落回答。

见梁卉一脸不敢置信,怕自己的形象在乖巧妹妹面前大打折扣,许之脉赶忙解释道:“你可看见他们身上的血?”

“有些流民是从兵刃战场的城中奔逃,或许会在路上沾染到血迹。”梁卉不知何意。

“这血迹走势,恐怕不是路上沾染的吧。”许之脉摇摇头,“你再细看他们的精神头,还有眼露出的凶光。”

“有吗?”梁卉盯了又盯,不觉得有什么凶光在。

“这眼神,只有亡命之徒才会有。”许之脉道,“因为我见过。”

梁卉虽存疑惑,但也不怀疑,只是道:“也许他们不是?”

“你若是不信,我们跟上去瞧瞧就知道了。”

正说的功夫,队伍已经往前走出不少距离,许之脉带着梁卉赶了个近路一直跟着,直看着他们走到一处僻静屋宇。

换作往常,许之脉可能就压住自己不要多管闲事,但近些日子她才了解了被困后山的郭词隐,眼下又见着这许多羸弱妇孺如货物般装在一个个车笼之中,是困兽。

一股怒气冲得许之脉脑门发热,她毫不犹豫从躲藏的树枝中翻身跃下。

见许之脉有危险,梁卉挺身冲出来,“许姐姐,小心!”

许之脉往回砍的手势来不及收,只能硬生生往旁撤开,也就是这一愣神的功夫,后背已被其他同伙敲中,几步踉跄倒下。

梁卉本就手无缚鸡之力,见此情形更是慌乱不已,连连后退几步,直接被旁边的狗腿子用刀架上脖颈。

见已将她二人降服,打中许之脉的狗腿对领首的问道:“要不要告诉大哥?”

“告诉什么?!”那领首的胡子一拍他的脑袋,“这送上来的两个小娘子,是咱们白得的,你明白吗?”

胡子的话一说完,周遭原本看起来有气无力的“流民”,此刻一个个挺直了腰背,目光油滑地盯着她俩。

梁卉浑身哆嗦,又惊又惧,声音都在颤抖,“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那胡子并不答话,笑容猥琐着往梁卉慢慢走去。

“一定要杀了我们吗?”

梁卉在慌怕之中愈发哆嗦,忽而听见许之脉开口问道。

“许姐姐!”梁卉惊喜不已。

背上被狠狠敲击过,许之脉此刻也是面容紧绷,只从表面看,似乎在示弱,或者恐惧?

那胡子被突然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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