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老汉?想些啥子哟。”
说了好几十分钟,结账的时候,吴绵思肉眼可见的脸疼!
饭桌上,吴绵思抱着张有文,一勺一勺的喂着鸡蛋羹
“你跟文建他们打电话没有?怎么说”
张大清喝了口稀饭说
“下午去老趟镇上,已经说老,狗日的电话费才贵,着了十多块!好好吃饭,你两个,红苕也要吃,不许挑出来!”
吴绵思敲着桌子看着张燕和张晓说到
“嘿嘿,平时都在承友哪里接打,哪里觉察得到,再说老袁秀得收你好多麦?那镇上都是论分钟数的,五毛钱一分钟,你还是打的长途电话,你说贵不贵?”
张大清干笑两声
“哎……你抽个空还是跟你哥说哈,袁秀是个养家的主,你看哈人家才过来几年,房子都修老,生意也是越做越好,不要再经常打架割裂,好生过日子才是王道,嘞样打下去舍,嘞个家怕是迟早都要散哟!”
吴绵思叹了口气说
“嘞种事情不好管,我们啷个去开口嘛?大哥那个人你又不是不晓得,上了学堂的人,心里头只有:“家丑不可外扬”几个字”,我又不是没试过,话还没说完,它就码起个脸走老。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他那个儿那里,他不算是旁观者麦?他不晓得麦?”
张大清,扒拉两口饭继续说到
“哼……他现在不管,只怕等他以后想管得时候,来都来不及老,张承友从小就没受过苦,生下来一岁多柳香就嫁过来,连口米都要先紧着他,长大了又有那样一个妈替他谋划一切,不然照他和承忠那年子的胡闹,恐怕嘞边是没得哪家,愿意把个人的姑娘往火坑里推,算起来张秀英才算是最大的功臣,眼光辣又毒!还有王家那姑娘也是,早看出两个都上不了台面,快刀斩乱麻!”
吴绵思喂完张有文,把他放在摇篮里,自己再回桌子上吃饭
“你说嘞些话咋子?捕风捉影的事,传出去又是场闹剧。吃饭,饭都快冷老,等哈吃了胃又要痛,你两个等哈吃完饭,帮到婆干点活,早点把屋头收拾完,早点睡觉”
张大清起身说到
“天都快黑老,你还去哪里?”
吴绵思问
“我去担几挑粪,去淋哈那块甘蔗地”
晚上,眼睛乌青的袁秀坐在电话旁,接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的电话,挂断电话后,灶屋依旧是冷锅冷灶,望了两眼坐在电视前的两个小人,袁秀捞起袖子……
安排好张红梅和张燕后,张港生也开学了,面对小学生涯最后一年的张港生,他其实是心不在焉的,学习对于张港生来说,就只是他这个年纪该做的事,对于学习他没有那么热烈也没有那么排斥,只是觉得就目前来说,他只能读书,他的成绩在班上,上不上下不下的那种,是排在中间老师最容易忽略不计的那种。
张红梅出生社会后对袁秀说“他这种人读书不上不下,不是个读书的料,但他又只适合呆在学校,社会上的毒打分分钟能把他摧残的面目全非,他根本受不住!”
有段时间CCTV6经常放成龙的警匪片,过年时袁海军回来,问他的以后长大了想干什么?张港生想都没想一口答到
“当警察,我长大了要当警察,抓坏人!”那时他连幼儿园都没读完。
张港生本人也说“他不想读书,但是却又只能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