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穿过指缝投进眼里,枫叶坠落在青少年的心尖上,像是飘进水里一样荡起了一阵阵涟漪!
初中报完名,第二天袁秀送张红梅和张燕来到学生宿舍,一间屋子7张上下铺,中间只留下一个刚好能过路的巷道,二班和五班宿舍,刚好隔着一条长长走廊遥遥对望。
袁秀看着宿舍里的摩肩擦踵的人,站在门外连动都懒得动。
余老师好!
余老师好!
张红梅和张燕站在走廊旁对来人说到
袁秀回过头,想起来了,是昨天报名的那位老师走了过来
“你是张红梅妈妈哈?张春兰是你那个?她跟我说,她喊你幺妈?怎么没进去?”
余斌走到门口看了眼又说”
“这会儿人确实有点多!”
袁秀跟着张红梅喊
“是余老师哟,我是她妈妈,张春兰是堂侄女,就是看着人有点多,等里面的人出来点了再进去”
袁秀回答
“嗯,对了,我过来其实就是来找你们的!是这样,我在学校东边的小卖部楼上,有一套三居室的房子,里面住的都是些熟人的女娃儿,校外那套住的都是男娃儿,一学期80块,她们蒸饭打开水嘞些都是我屋头的和我爸妈在弄,张春兰调走之前特地跟我说过,你看你需不需要的?刚好还有一个床位,够她俩住!”
“要得,那麻烦余老师给我们带哈路”
袁秀回答
房子在三楼,楼下小卖部门前,阳光透过三棵枫树撒在落叶上,暖而软。
客厅放了三张双人床,三个卧室三张双人床,单个卧室的120一学期,都已经住满了,校外那套倒是有,袁秀觉得下自习天太晚了,两个女娃儿不安全,还是选了校内这套。
客厅巴着右手墙壁那里还空着一张,袁秀搞完一切,已经中午了。
因着张春兰的关系,余斌带她们到校外那套,自家住房去吃了饭,其实也没走多远,10分钟左右。校外是一套三层楼的住家房,一楼住的男生,二楼住的余斌自家人,三楼住的女生!吃完饭后张红梅和张燕跟袁秀告别,跟着余斌回了学校。
袁秀到家给朱玲去了个电话,说明下学校的情况,扯了些家长里短,便挂了电话。
朱玲从生下她家老三后,刚过半年,就把老三扔给了吴绵思,跟着张文建去了广州,除了一年到头过年那两天能看见她,其它时间,她都在广州那个厂里,跟打火机的制作程序打交道,到现在已经是外出的第五个年头了。
三个娃儿的重担全落在了老两口肩上,张大清上过几年学,小学简单的课文题目还能教教,上了四年级他基本就束手无策了,所以张燕他们仨后边基本就是“放养”的情况。
至于六年级那场考试,张燕其实也没料想到情况属实这样惨烈,她只记得那天她心慌,双手双脚都在发抖,心思更是完全没有用在考试上,最后自己怎么出的考场都不知道,只觉得出来那刻,全身无比的放松,后来大点了才晓得,那叫“考试恐惧症”。平时考倒是没什么,但是一碰到那种“至关重要”的,就会突然发作。
刚开始,袁秀看着顾不过来的老两口,时常会帮着些,特别是对张有文十分偏爱,刚过半岁的娃儿哭起来没个章法,饿了哭,不舒服了哭,没抱要哭,抱了更哭……无理取闹得很!
后来为老这事,张承友和她干了几架。
“你他妈是有好贱,好不要脸,去给别个男人养娃儿,自己嘞两个都没搞得清楚,逗想往别个床上爬,别个男人的床是有鸦片?你看到逗想上?……”
张承友一边骂着一边打着
袁秀手脚无力的反抗着,嘴上用力的回击着
“张承友你一直骂老子贱,我看你才是最贱最可怜的那个!你觉得老子能个贱,你都要和老子过?你见过哪个男人满嘴放炮的到处说,个人屋头的婆娘跟嘞个睡过,跟那个睡过?你以为别个会嘲笑老子?你他妈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换来的是更多的拳头
头一两次吴绵思还问过,是不是因为她们原因才这样,袁秀还能找各种理由搪塞过去,吴绵思也知道他俩平时是个什么情况也就信了,后来李思清每次见到她,都说着些尖酸刻薄揶揄的话,时间久了吴绵思就是再傻也晓得为啥子了,她没有去袁秀家,背着张有文去镇上给朱玲打了个电话。
“你们年轻人,好说点,我去说,她觉得我是长辈,说的不全是真心话,袁秀心软,只怕是晓得,我们晓得了原因,怕是帮得更多,我们惹出的祸,就由我们断,到时候大家还是亲戚,抬头不见低头见,大家还能相处,你们也还是朋友!”
吴绵思停顿了,那边不知说着什么,好一会儿她才又说
“这始终是人家两口子的事,我们虽然作为长辈,也不好过多的参与别人的家事,再说老,张承友那个脾气,他个人妈老汉都不服,他未必还得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