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诗喝了口满是气泡的可乐,才从刚才无意撞见的鬼片惊悚画面里面回过神,摇头,“我来买洗发水,顺便上来借把伞。”
“伞在门边,自己拿。”靳渐身上盖条毯子,也只能遮住上半身,下半身只有一条黑色短裤,膝盖以下线条流畅的小腿露在外面,夏诗就坐在腿前的沙发上,所以他也不大好动弹,捧着手机百无聊赖地刷着。
夏诗这才发现气氛有点尴尬,将可乐放在茶几上,正要走,忽然抬头瞥到电视机上里面的女演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脱了衣服,跪在地上......
“那什么,我先走了,谢谢你的伞。”夏诗拿起伞,落荒而逃。
靳渐盯着夏诗的背影看了会儿,掀了毯子,起床穿衣服,渐渐耳里听见怪异的声音,靳渐抬头,电视机里两条白花花的身体交./媾在一起。
面无表情地摁了暂停键,打算让王霸天回来看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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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霸天第二天是肿着脸,黑着眼眶上学的,没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他也不敢说,只能把生活的操蛋埋在一声声苦笑里。
“谢谢你的伞了。”下课后,王霸天把伞递给夏诗。
靳渐这时候还没来,夏诗预习的动作一顿,把伞收了起来,想起昨天那个片子,就不由地面红耳赤。
说实在的,偶尔她也看过,但是暴雨,夜晚,孤男寡女,任何一个词挑出来都足够惊心动魄,更何况跟看./片组合在一起。
夏诗极其不自然地错开王霸天的视线,将目光重新聚集在课本上,这周末就得开学期初测试了,是得努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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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期初测试后还没两天,一横排光荣榜就在高二楼下整齐排开,赤红的牌匾,明黄的荣誉章,漆黑的学生姓名。
任谁路过都得驻足,骄傲地甩甩自己的尾巴。
夏诗没想在榜上找到自己,但每每经过,都得看两眼最上面的名字——谢逾。
他耀眼的久了,似乎仰望崇拜他已经成了一件天经定义的事情,就连林淑云这样不喜欢谢逾妈妈,都常常把谢逾挂在嘴边。
看了会儿,到了班上后,王德明就把夏诗叫了出去,与之一同出现在教室里的,还有夏诗的妈妈,林淑云女士。
王德明开门见山,说夏诗成绩算是吊尾车了,不光倒数,跟上面一名差了三四百分。
其实很好理解,在这个班上,最坏的情况是普通985,倒数第三都600分以上走,夏诗倒数第二,350。
她倒不难过,毕竟以她以往在京市的水平,常年在200分徘徊,江宜十三中试卷比京市又不知道难上多少,她也算进步了。
但明显,林淑云非常难以接受孩子的平庸,也看不见夏诗的进步,劈头盖脸上来就是一顿输出,然后跟王德明说:“老师,夏诗考试两天得了感冒,会不会是这个影响的发挥?毕竟这个成绩连个三本都上不了的,唉。”
“可能是,”王德明嘬了口茶,将茶叶吐进水杯,“这个成绩是悬了点。但是夏诗妈妈,你得看见夏诗身上的优点,懂礼貌又聪明伶俐还努力,我很看好她,我觉得两年后她就是清北的苗子!”
这一顿夸把夏诗说的面红耳赤,不难看出王德明也就是出于安慰的随口一扯,但对于常年被打击的夏诗而言无疑是久旱后遇上的甘霖。
即便后来被双曲线摧残着,心里也甜丝丝的。
所以当学生会开工作汇报会议,张莉莉搞了个干部成绩分析项目,夏诗被指名上去汇报成绩并分析的时候,她也落落大方,不见忸怩。
夏诗无疑是张莉莉心里的一根刺,看到这会儿没落下她的面子,于是在会后就跟吴纹一唱一和开始嘲讽夏诗。
夏诗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完全没放在心上,整理完资料就往外面走。
张莉莉拦住夏诗,“也不是我们两个人的意思,谢逾也说了你成绩差嘛,说实话,按照你的成绩是不能在这呆着的。”
说着就把谢逾发的信息给她看,但张莉莉只给夏诗看了一半,遮住了下面的几段劝张莉莉没必要硬要夏诗上台的话。
夏诗云淡风轻地哦了声,往外走的时候,想起了谢逾的话,又不自觉地跟林淑云刺人的话联系在一起。
忽然,眼泪也止不住往外掉,就像开了匣一样。
夏诗忙着擦眼泪,整理情绪,也就没留意树荫下有个人看着她泪水滚烫,鼻尖红红的样子看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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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渐转身去了校长办公室,叫来王霸天把收集好的聊天记录放在了王主任电脑的大屏上。
零零总总,有近上百条张莉莉利诱或威胁的拉票坐上学生会主席的证据。
大部分出自吴纹之手,大部分是底下的一群对她积怨已久的学生。张莉莉看似人际关系好,但其实人品差,他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证据了。
靳渐不揍女人,所以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