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父,家弟孩子脾性惯不会说话,还请见谅。”宋乾再次开口,先责了言福让旁人不好再说什么,然后撩眼乜了乜闫家四叔,幽幽道,“回桐庐,我曾打听一些事,无意中了解到四叔父同先父关系不佳。当时只当是闲人谣传,现在看来到有几分可信了。”
说了这么一长段的话,有些吃不消,宋乾掩唇又咳了起来,脸色也更显苍白。言福忙给他递去帕子,下意识伸手轻轻拍他的背,替他捋气。
宋乾眉梢一挑,深褐色的眼孔闪过一丝困惑,随即又被他压了下去。
言福:“你感觉怎么样?”
宋乾:“还好。”
这边两人小声说着话,那边闫家大伯看了这么久的戏,终于肯开尊口了:“四弟,你到底是长辈,跟小辈计较什么!”
闫家四叔不再说话,那位四婶娘给他添了热茶,说着软话让他消气。
“你这孩……你咳成这样可是南下时着了风寒?”闫家大伯娘趁着空场的当口转了话题,“有没有请大夫瞧瞧?”
“我大哥这是娘胎里落下的毛病,此前在京都将养着。只因父亲遗愿,我等得回故乡,哪敢劳大伯娘费心?”言福抿唇,叹了口气,“时辰不早了,我们兄弟三人不便叨扰太久。只是其他事尚可商量,但停灵一事,还望长辈们给个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