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无耻之徒。”
言福:“彼此彼此,不遑多让。”
“是屏风自己倒的还是他人踹倒的,看看上面是否有脚印,不就行了。”人群中有人支招。
“是啊!查查看屏风上有无脚印不就行了。”
“对啊!这是个好法子。小二,过来!”
赵楼小二本躲在人群中,这会被点了名,不得不出来,边往外走,还边往言福那个方向瞅。
那边小二检查着屏风,这边言福丝毫不慌,她斜眼看着肩头的扇子:“我说这位兄台,你这扇子挺重的,拿这么久不累吗?”
那人:“不累。”
言福:“你这扇子不是一把普通的扇子吧?”
那人“哼”了一声:“算你有点眼光。”
言福又问:“是扇刀?”
那人扬了扬声调:“怎么?怕了?”
言福笑:“你这扇刀算是武器,眼下这闹得这么厉害,要是一会儿差爷真来了,你怕是难说清楚啊。”
“我不过是路见不平,出手相助而已。”那人不在意的地耸了下肩,“见义勇为还要上堂受审吗?”
言福说:“见义勇为算是人证,就算不上堂受审,例行问询的过场还是得走的。”
那人:“你对这些还挺了解?”
言福:“略知一二,略知一二。”
听言福说完这话,那人禁不住低头打量言福,目光寸寸往下,随即停在衣领处的花纹上,脸上的神情一僵,随后又抬眼看向六顺,视线扫过六顺的刀柄……
这时,小二站了起来,眼睛往言福这边瞟了瞟,忽而又避开。
有人问:“怎么样?脚印在哪?”
小二咽了口吐沫,摇头:“没,没有。”
“没有什么啊?”
小二:“没,没有脚印。”
言福笑。
当然没有脚印!以六顺的功力,隔空一震,无需碰到物体,怎会留有痕迹?
自有人不信邪,重新检查了一遍,发现确实无痕迹,不禁哑然。
言福悠悠然:“诸位,如今相信这屏风是自己倒下去的了吧?”
众人:“……”
真是见鬼了。
“你的随从是个高手。隔空打物这种事于高手而言,轻而易举。”言福身后的那人适时开口。
言福说:“高手这个概念,很难定义。况且他方才没打过你,这么说你是比他还厉害的高手,隔空打物更胜他一筹。如此我是否可以怀疑,是你将这屏风击倒,嫁祸于我和我的随从?”
这是在血口喷人!
隔间的几人看着帮他们说话的公子被言福污蔑,文人血性升腾燃烧,咬牙切齿:“相鼠尚有皮,你这人怎能如此无仪!”
“相鼠是相鼠,人是人,两者怎能同一而论?”言福摇头不赞同,“你们若愿自比相鼠我不拦着,但不可将我拉进去,我与你不同!”
“你你你……”
一激就要跳起来的那位,被言福无耻之言气到说话都打磕绊。
“不过就是个言语粗鄙之徒,何须自降身份与他争论。争输争赢你都讨不着好。”身旁的人安抚他,“赵楼有赵家五爷镇场,往日那些闹事者下场你又不是没听说过。”
说到这他“咦”了一声,看着倒地的屏风,又望了望四周:“奇了怪了!今日都闹成这样了,怎还不见赵五爷的黑衣人?”
这两人的对话声不小,似有故意让言福听到之嫌,大意是告诉她:你在赵楼闹事,你完了。
言福听了会儿,长叹了口气,问六顺:“我身后这人,长相如何?”
六顺拧眉:“还行。”
言福:“外衫是何颜色?”
六顺:“深紫。”
言福点头,接着看着那小二,温声问:“小二,我且问你,我身后这人,长相如何?”
小二舔了舔唇,缩着肩头往后退了一步,才说:“好,好看。”
言福又问:“你认识他?”
小二紧抿着唇,不答话。
“呵呵。”言福轻笑两声,懒懒地将手揣进宽袖中,面上一副了然的之态,“我身后这位朋友,你可是大齐第一皇商之子、京都第一楼的老板赵檐赵五爷?”
众人倒吸一口气,目光时不时落在言福身后,那个穿着深紫衣袍的男子身上,等着他的回答。
那人并未正面作答,只是抬起扇子,指着屏风:“你觉得这木料如何?”
言福:“一般。”
他问:“字与画如何?”
言福观画片刻:“尚可。”
他又问:“整体做工如何?”
言福看着已有裂痕的屏风:“不禁摔。”
赵檐用扇顶拍了下掌心,弯眼笑着与言福讲道:“这‘一般’的木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