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担官受禄,集万民血汗奉养一身,这钱花在奉养大齐近十万的官员身上了。这……”
赵生平心里咯噔一下,见言福断句,莽头接了话,添补道:“殿下说得有理,但也不完全在理。
“国之税收确是取之于民,但也用之于民啊。
“就说今年,各地的灾情肆意,仅浙州先后拨款三次,共一千八百九十六万七千,就可是浙州近五年的税收额了。
“再说西北常年遇旱,免征赋税三年有余,遇大旱国家竭力救济,朝廷上下更是齐心协力,共渡难时啊!”
他说得也是事实。
这大齐幅员辽阔——有一半是荒得;
物产丰富——大部分没人敢用。
所以大齐就像个胖子,体积大,内里虚;看着富,实际穷。
穷也罢,偏还蠹虫丛生,蝇狗之辈,驱去复还。
言福不接话,目光柔和,嘴角带笑的看着赵生平。
大齐太子冷面冷心,不常笑,今日却格外爱笑,看得人心里发毛。
赵生平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殿下我哪里说得不对吗?”
言福则问:“赵侍郎你心慌吗?”
赵生平:“不,不慌啊!”
言福:“不慌你为何总是打断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