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也是毫不留情。
月知行轻一点头,就像九思说的那样,喜欢和被喜欢都该是件高兴的事。
他当然希望自己的心意得以昭然,可也不愿九思因为自己的喜欢而烦恼,最后只能通过减少见面这样的方式来避免尴尬。
犹记九思还曾说过,她现在并不知喜欢是为何物,所以月知行试图找出九思对自己的不同。
可事实就是,九思心如明镜,涟漪未起。她对月知行,对许悠然和沈与之没什么不同。
月知行根本就没有机会,从九思一视同仁的态度里,找到一丝自我安慰的幻想余地。
所以,他不知道该如何,同九思讲明自己的心意。
他说:“我打算再等等。”
许悠然突然激动起来,跃跃欲试道:“要不然,我给你出点儿主意吧?”
“什么主意?”
许悠然摇摇头,说:“我一时想不到,等我回去翻翻我的话本,一定能助你一臂之力!”
月知行听到她说话本里的好主意,不免想起她之前用在沈与之身上的那些,劝道:“你少看点话本吧,对脑子不好。”
“我就是看了这么多话本,才看出你的心思。”许悠然立马反驳了他,为自己的话本正名,还不忘说上一句戳他心窝子的话。
“九思不看话本,也看不穿你。”
月知行闻言,似有所获,请教道:“你的意思是,要我买点话本给她看?”
许悠然连忙摆手,阻止了他这个想法。“她不看话本,你别强加她不喜欢的事情给她,会适得其反的。”
“什么不喜欢的事?”
两人朝这声音的方向看去,正是从酒馆后院掀帘出来的九思。
许悠然不答反问:“你不看他们做葫芦鸡了?”
九思刚在厨房看大松他们做葫芦鸡,上次安母做过之后,几个人跃跃欲试,说想再尝试一次,今天就买了食材来做。
九思坐到许悠然的身边,解释说:“正在笼蒸,我就出来了。”
“你们刚在说什么呢?”
月知行不着痕迹地对许悠然微微摇头。
许悠然见此,眨了眨眼,示意他放心;对九思抱怨道:“还不是月知行,我让他帮忙在京城搞点话本,他不乐意。”
九思进后院时,他们就在说此事;结果自己都出来了,他们还没说完。就问月知行:“你还没同意呢?”
许悠然狠狠点头,他还真没同意。
“好。”他说。
九思一愣,这就……这不是……同意了吗?
许悠然暧昧的目光在两个人身上游走,而后顿悟了。
这大概就是话本里的只为你打破原则,只有你是我的例外吧。
“我晚上回去就写信。”他说。
傍晚,月知行写好信让人寄出后,听到南星进来禀报,悠然姑娘身边的雁书,来替她捎句话。
“姑娘让我来告诉您,关于昨天说的办法,便是送各种东西,搭话和巧遇。”
这些办法不仅雁书自己说来觉得熟悉,连月知行都蹙了蹙眉,心想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你回去告诉她,京城的信已经寄出去了。”
雁书应了声是,告辞退去。
她心里好奇,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谜。
月知行告诉自己不能相信这些话本里的东西,毕竟有例在先;但到了最后,还是忍不住琢磨了下许悠然的这几个办法。
他忽然想起,很久之前,父亲曾说过的一句话。
——
第二天一早,月知行出门去了花市。
城西花市,各种鲜花争奇斗艳,是奉元花开最盛之处。
等月知行从花市出来,手上便多了一捧芙蓉。
他直接抱着这捧花去了半闲酒馆。
九思赞了一句好看,让温酒去后院找个瓶子来插花,问月知行说:“你哪儿的花?”
“我在花市买的。”他说完,又补了一句,“我路过时顺手买的,没什么用,就送来这儿了。”
温酒把堂中的黄杨木随形花几上,九思前天插的紫薇花篮搬到一旁,又把插着芙蓉的花瓶摆上。
九思稍加摆弄后,对月知行道:“我把买花的钱给你吧。”
“不用,我都说了是顺手买的。”
此后每隔两三天,月知行便会送些花来,每次还都不一样。
……
一日,月知行抱着一盆花进了山府。
九思院子里,葡萄藤架下,二人坐着。
她问:“这花也是给我的?”
月知行点头,把花往她面前推了推,问:“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吗?”
九思上手将花翻看了看,“茎细枝多,藤为褐色;花苞似棒生于叶腋,一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