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尘埃落定就像冻结的水一样在高寒中不曾变动。
这短短一程可太妙了,我指着白雾的花对他说这是雪莲,居然真的有。拉着的手不曾动摇过一分,他一副高人样对我讲雪山上有着雪莲,但也只是碰运气出现。
他笑着看向我的眼“我知道有个传说,你想听听吗?阿忆”趁着风雪在我的发丝间装饰,在睫毛上刷上限定的睫毛膏,我几乎笑着,银晶的睫毛一颤一颤的。
“想听,阿斯罕”耳边只听得见风雪的合唱,我尽力打断合唱传达语意。
“那我讲了!”
阿斯罕在登山路途里讲述说山里有个披金甲,容颜倩丽的女子,她是王的女儿,王正寻着配得上她的男子,许多人曾尝试着,但无一例外,没有成功,她也消失了,只留下这美丽的传说。
过了很久,阿斯罕始终牵着我,我有点费力对他讲,我闷着脸“我们休息下,阿…斯罕”
他从了意,择处干净的地扶我坐下,我坐着,他也坐着,可这次他怎么也不是上回那样放开我的手,我由着风和雪花在我的眉眼间舞动,我很吃力,我想,我想抬手去擦拭下眼睛的周围,心有力却行不足,手怎得不听使唤,不听命令了,怎么也抬不起,发丝上结了串冰葡萄,随着风越生越多。
我觉得有点遗憾,想去更高处。
“你喜欢雪山吗?其其格”阿斯罕眺望着另边的小雪山的最高处,但他的声音有点怪怪,我听不出呀,我觉得我又成小孩了。
“不不,阿…斯罕,我,喜欢,自由,你给了我”吐字艰难变得间断起来,给了我自由。
我懈数取下背着的吉他,风揉着雪让冷冷的发丝尽数朝眼眸间挡。心想唱歌,只是抖抖,对不起,阿斯罕,我没法唱出了。
刚想唱出的词汇到了嘴边变成了沉默,手抖着,艰难托起吉他在手里头。手指头在弦上弹着,终不成音。但调子是轻柔的,南方独有的温婉,握手的力道又压迫了几分。
“其其格,我把你送送到自由那边吧,我一直明你喜欢自由,我不会自私,我不是另一个环套”他淡淡说着可是怎么也压不住里头复杂的情绪。无人觉察处,他手里握着张纸页,歪扭写着“我爱你”没有送出。
我弹呀弹,几分钟流走,我弹不动了,我觉我被冻在了冰里,冰的灼烧感从脚往上爬,我分不清哪儿疼,任由冰冷往眼里走,试图让自己更暖和,我闭上眼。
我失寸了,我不自觉靠向阿斯罕的臂膀,头歪歪斜斜地靠着,他的发丝扎到了我白净被苍白侵蚀的脸颊,我扯出一抹笑。
”阿斯……罕,谢谢……”
死亡泡透了我的□□,我很痛,我很想大喊,它却让我做不到了,我没有挪动四肢,只是把心偏向了他。
他呀,这个少年紧紧握住我的手,后来他说了些话,像是说把措珍留给我一类的,他又叫着“其其格”三个字,他并没有阻止我睡去,他明白我,您看母亲,您把自由真正给我了。
走马灯一幕幕出现,里头有他喂我草料,我孩子气怪着,又和好。他手把手教着我藏舞,一起去放牧,我教他识字,最后又回到那次初遇,那次粗糙的邂逅。
夕日沉睡,隐于天际,他带我回了去,我被放置在了草原的篝火旁,回来己夜沉。他的阿妈帮我穿衣,不是南方的衣裳,是草原上的衣裳,因为南方的有框框举举的规矩,那就不自由了。
头发也从了草原的姑娘,我好像真是草原上的姑娘。
我不是他的谁,我只是他深交的好友,告別时他掏出那张我送给他的合照,他放在我的手中,唯一的,上面有我和他,只不过多了行字。
阿忆。 其其格。 心爱的姑娘
歪歪扭扭的
篝火的微光飘到少女美好的容丽,是躺着的,少女始终挂着笑,风又调皮,又在草原上游走,风把挽好的发往扎迁了。
灵魂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