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轻软的吐息,便只余激越心跳。
他喉间不自主的滚了一下,一手揽紧怀里人儿,一手隔着衣袍止住作乱的小手,虽是有意稳了气息,一开口却还是声线低得不似寻常,“十七……”
她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正磨蹭着紧实的腰腹,本就兀自害羞着得紧,忽地被惊得一颤,跟着便又拧了小眉头,但拂在头顶的气息似是有些沉重,钻进她心尖儿里的嗓音也是别样的好听,她恍然便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软软抬起头,撞进似要将人吞没的幽深眸光里,定定跟师父对望了几瞬,便觉更是想得没错,原来师父真的是害羞了……
师父只含笑看着她不说话,直看得她心尖儿里都软得化成了一汪摇摇曳曳的水,她不自主地吞了下口水,又忍不住抿弯了小嘴,唔,她也有些害羞呢~
余光还有些晃眼的光亮,日头应是还未落尽,这般光天化日的,也委实太过羞人。她索性拈个法诀将周遭的梨树都移过来,让那些开得密密融融的花枝搭叠在一处,再疼惜又喜爱地啄一口弯得好看的薄唇。
战神:“………………”
这般对着师父的眼睛有些话实在不好说出口,白浅上神便又顺着温烫的唇瓣腻到红得可爱的小耳朵旁,再软软挣开按着她的大手,颤着指尖探进轻薄衣料里,又害羞得抿了抿唇才颤巍巍地开口,嗓音轻软得分不清是撒娇还是诱哄,“师父~你闭上眼睛,让十七帮你……”
……
昆仑虚后山的桃林中多了两间以法术幻化的茅屋,屋外一袭素白立于树下,轻浅月华里显得身姿颀长,淡凉如水。
屋内燃了一炉白凤族特有的梧桐香,小凤凰蒙着被子在床上又翻滚了一回,静了片刻,猛地坐起身。
她本以为师父此行定是会同往常一般不由分说地将她捉回去,可这次师父好像当真没有要捉她回去的意思!甚至都没问她什么时候回去!甚至连多一个字都没跟她说!平白闹得她整个人都不踏实,说不出来的难受。
她起身下榻,推开门便见师父背着身站十步开外的桃树下……
那会儿她本是想煮点粥给师父吃,可动起手来时师父又将她拉到了一旁,最后那些饭食都是师父自己做的,不过他却吃的很少,倒是她都吃得撑了。后面她本想带师父去上回过来时住的客房去歇息,师父却一抬手在这林子里化了两间屋子出来,她同师父一人一间,没想到师父也还未睡下。
不知是不是几日没见,站在树下的背影瞧着似是清减了许多,师父这般一个人站着的背影,她自小到大不知道看过多少回,可此时瞧着,却无端觉着那道身影好像很孤单……
她心口里那股莫名的、沉闷且泛酸的疼又隐隐冒出来了。
小凤凰抿了抿唇,拖着小步子走过去,轻着嗓子唤了一声,“师父……”
师父似是看桃花看得出神,定然不会故意不理她,她往前挪一小步,伸出小手攥上白袖子的边角拽一拽,眼睛看着手心里攥着的一点白,恍然便想起了小时候……
其实她记忆里最早的师父是穿束袖衣裳的,后来不知打何时起,便都换成了广袖长衫。她记得有一年娘亲祭辰,老爹喝了许多酒,也同她说了许多话,说她小时候胆子特别小,又黏人,又爱哭,成日里跟在师父屁股后头跑,活像个甩不掉的小尾巴。
老爹说,她小时候总爱让师父牵着走路,可师父人高腿长,她又只有那么一小点儿,师父许是觉得牵着她太累,便干脆换上了广袖的袍子,长长的袖口搭下去正好可以给她这只小尾巴拽着。
而她一拽,便拽了十几万年……
小凤凰悄悄吸了吸鼻子,恍然便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爪子不经意地摇一摇,闷闷的唤,“师父……”
师父总算被她摇得肯转回身看她,可温凉的大手却扶上她的手腕,抢走了她爪子里的那点衣料,似同此时月色一般清淡的嗓音也自头顶响起,“外面凉,回去睡吧。”
她眼里猝然涌上一股酸,忽地便难受得想哭,但她自从五百岁后就没再哭过了。现下她都十几万岁了,若是再哭鼻子未免忒丢脸,而且她也不想让师父看到她不好看的样子,是以她再紧紧攥上一角白袖子,委屈巴巴地抬起头,“纤儿害怕,师父陪着纤儿~”
表哥这里很吓人,又黑,连仙鹤都凶得紧,那会儿要不是有师父在,她没准儿都被仙鹤吞进肚子里了~
这林子里还有风,你听,多吓人~
小凤凰又瘪了瘪着小嘴,正想再摇一摇师父的袖子,正一言不发将她看着的师父忽然迈了步子,她紧忙小跑着跟上去,可师父却又在门口停住,侧过身来对她说,“我守在这里,进去吧。”
她陡然一滞,这回是真的想哭了,没由来的酸楚跟难过似都涌到了眼圈,惹得她看着的师父都模糊了。
她执拗地再拽上师父的袖子将人拉进屋,这回连小语调也带了哭腔,“你进来~”
平常她说害怕时,他都是会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