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但我并不记得。”
当然见过。
不止见过，而且印象深刻。
但对于你而言，的确只是第一次见。
-
当天下午的对话被回来查房的队医中断，乔以南上楼换了衣服，这个问题，便隐匿在了无人知晓的角落。
路北倾只得到句“谢谢”和女生匆匆跑来的身影，但也没再追问。从第一天见乔以南起，他就觉得这个人并不简单，像在故弄玄虚，又处处合理。
更何况，他们的关系还没有熟到可以互相敞开心扉的程度。
至于不愿提及的以前。
乔以南，你的以前，会是什么呢？
-
渐渐的，乔以南带着模糊的记忆，逐渐分隔开了她两次碰到的路北倾。
她想，或许命运弄人，大概再也不会重合。
但是，并不是。
当天下午，乔以南换了衣服，就立马下楼跟紧训练，不想耽误一点进度，不过还好，除了肚子生理性隐隐作痛，其他都没问题。
来自左前方的视线偶尔向她看来，女生的手搭在小腹，额头上挂着层薄汗。
天气的温度没有减下分毫，路北倾也没有继续那个话题。
她短暂放下了心。
她还没想到应该回应的满分答案。
下午训练结束，队伍直接带到食堂吃完，然后在食堂门口解散。
上一次乔以南在空调房里吹了一天，又怕加重感冒，所以没有洗头，因为药效很早就睡了，连室友什么时间回来的都不知道。可今天她几乎在外面暴晒了一天，头发全是汗味，不少女生也借助晚训前的间隙，去到水房洗头，水房里人来人往，需要排队才能等到位置。
休息时间不长，吃过饭再洗个头发过不了几分钟又要下楼去晚训。乔以南和李欣怡刚从水房回来，苏芷便急匆匆喊着她们跑下了楼，头发都来不及擦，半干不干扎起个简单的马尾。
班上有几个女同学一早下来，看到乔以南她们几个人后，笑着挥手示意她们过来。
“来了！”
听到爽朗的声音，路北倾下意识回头望。
女生刚刚洗过的发染着柠檬的香，对上他的视线，已经可以做到自然和他打起招呼。
路北倾看愣了神，停了半拍点了下头。
-
集训前的训练场，叽叽喳喳乱成一片。
“大家！教官一会儿要检查仪容仪表，已经过来了！”也不知道具体从哪个方位嚷出了个说法，训练场上乱糟糟的话题因这一句话变得统一。
“靠，我没戴帽子！”陈澍捂上自己的脑袋。
唐明哲开玩笑嘲道：“你干脆一起把脑子也忘带了得了。”
陈澍手心怼了男生肩头一下：“起开。”
“正好，你可以和赵霄齐搭个伴，”唐明哲指着身后，“他连迷彩服都没拿，穿着半袖就下来了。”
陈澍:“……”
乔以南和李欣怡苦涩对望，刚下来的太急头发都没擦，更别提记得拿帽子。现在回宿舍拿？奈何此刻教官已经准点走到了队伍前方。
总教官站上指挥台，一声哨响，整个训练场瞬间安静。
然后传言成了现实。
各班教官检查负责班级的衣帽穿戴情况，有不符合要求的同学，罚围着操场跑两圈。
“啊——”训练场上一时“唉”声四起。
“没办法，只能跑了。”乔以南从地上坐起，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
“我们倒是不要紧，”李欣怡说，她们所在的小区域有好几个没戴帽子的，“你没问题吗？”
“没事，”乔以南揉了揉小腹，“大不了跑慢一点。”
“路哥，”陈澍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我要是说我确实没脑子，你会大发慈悲把你的帽子借我吗？”
路北倾眼皮下耷，眼神表明了全部:“你说呢？”
陈澍厚着脸皮:“我说……可以？”
路北倾摆了摆手，朝不远处女生堆里，径直朝特定的那一个人去。
尽管下午闹了那一出，但在众人眼里，路北倾和乔以南还是相看两相厌的态度。
“我靠，老路不会是要去……”唐明哲欲言又止。
陈澍接上话:“嘲笑乔以南去的？”
两个人心照不宣，默契击了个掌。
……
一个教官负责一个班，检查的速度倒也快，先说没戴帽子披头散发穿戴不整的主动出来，给同学们整理的时间，然后再一个个进队伍里揪。
没一会儿队伍就分成了两批。
“你们，以这为起点罚跑，跑完归队，”总教官划分区域，“其他人原地休息。”
“是！”
川禾的晚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