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小眼。
“出来了?”路北倾手背在身后,“我正打算让值班队医过来捞你呢。”
乔以南嘴角抽搐:“……”
哈、哈哈。
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
“你要不……再坐会儿?”乔以南脚尖指向门口,“我先回趟宿……”
“给。”路北倾把那个黑色塑料袋递了过去。
“什么?”乔以南一时没反应过来,顺手接过。
然后,反应变得更缓。
这个场景……和十年前极其相似,又有所不同。
同样是路北倾送的东西,但这次是他本人交手,而且只有一包,还是最后两天才会用到的那种。
“怎么是这个。”乔以南不解于记忆再次存在的偏差,却被路北倾误会为另一种意思:“我随便挑的。”
乔以南手指摩挲着黑色塑料袋,低喃道:“你以前不是挺会买的吗?”
她笑着,言语间满是调侃,可夹杂的是对这一行为持续未解的苦涩。
“我、会买……”路北倾指指塑料袋,又从上到下把自己看了一遍,“我是男的,不明显吗?”
“我知道啊,”乔以南愣了一秒思考他为什么这么说,“挺明显的。”
她恢复的差不多了,走到床边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那你为什么说我会买这种东西?”
乔以南背脊一僵,放柔的嗓音听起来没任何情绪:“所以说是以前。”
可路北倾看得出,背对着他站的背影格外落寞。
又是,以前。
以前到底是什么?
“收拾的差不多了,今天谢谢你,这个的钱多少,我还你。”乔以南示意手里的袋子。
“不用。”路北倾摇头。
中暑水分流失的会很快,乔以南活动了几下又渴了,走到床头倒水。
路北倾拦住她,递过来了个一次性纸杯:“给,喝这个吧。”
纸杯里的水还冒着热气。
乔以南接过说了句“谢了”,喝的同时注意到水的颜色并不澄澈,反而有点发白:“这什么?”
“糖水。”路北倾照实说。
确实不是水的颜色。
但也不应该是这个颜色吧?
“糖……”乔以南自言自语念叨,“什么冲剂糖能是白色……”
路北倾听到解释:“大白兔奶糖。”
“噗……咳,”乔以南呛了一口,差点喷出来:“你自创的?”
这两个名词分开怎么样都好,怎么凑一起听着就那么奇怪。
路北倾:“……”
超市阿姨跟他说就剩这一种了,问他行不行,他想了想,收了。
差不多吧,不都是糖?
“不是说……那种时候喝糖水最好。”
“是姜糖水吧?”乔以南点破。
路北倾挠了挠耳后掩饰尴尬。
“不过还是很感谢你,”乔以南很给面子地把那一杯奶糖水喝完,她记得自己口袋里还有包随身带着小熊软糖,打算拿出来还个礼,“给。”
可惜高温天气下捂在口袋隔着层布料接触皮肤的软糖化在包装里,黏糊糊地看不出一个完整的小熊形状。
……
乔以南拿出又收回:“下次给你。”
“什么东西?”路北倾在她收回去前捏了过来,“给我了还想拿回去?”
“不是,这袋化了,想要回头给你袋新的。”乔以南解释。
“化了味道会变?”
“不会啊。”
“那不就得了,归我了。”等号划分,更像是平衡置换。
“可它形状变了,”乔以南满脸认真,“形状变了的小熊软糖,就没办法称为一袋完美的小熊软糖了。”
这是她保持童真、仅剩的执念之一。
“这么较真?”路北倾被她逗笑,“你都多大人了。”
高中生了,还会执着于软糖的形状。
乔以南心想年纪大怎么就不能幼稚了,嘴上便嘟囔着:“你以前不也是拿这个哄小姑娘。”
那时候就不觉得幼稚了?
户外喊口号的声音陆陆续续顺着窗户飘进,但没能压住女生没有刻意压制的声音。
又是以前。她为什么总这么说。
种种疑问在路北倾心里生根发芽。
“算了,”乔以南说完又想,自己何必和一个年轻人较劲,“你要的话就给你吧。”
“乔以南。”路北倾又一次喊了她的名字。
“什么?”她回头,男生的声音先一步出现。
“我们以前,见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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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总是提起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