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家的帮助。”小川宗介感谢的鞠了一躬。
“谢谢您对冬月的帮助,太感谢了,夜蛾先生。”奈奈子深深的弯下腰,颤着声音说道。
“孩子什么时候都可以过来,你们自己安排吧,我先告辞了。”夜蛾拿上放在旁边的外套,朝屋外走去,学校里放着两个刺头,他可不好出来太久。
[说不定还没做上咒术师,就先被那两个混账吓走了。]夜蛾面色阴沉地接着电话,听着那头监督,慌张的报道被惹出的乱子。
留下来的小川宗介和小川奈奈子并肩坐在一起,宗介再次给奈奈子满上一杯茶,奈奈子默默的数杯中的茶梗。
“你再怎么数,茶梗也不会立起来的。”宗介微笑道,他还记得,奈奈子从小就迷信杯中立茶梗,万事皆如意,结果她的茶杯里从来没有立过茶梗。
“呵呵呵......有立就好了啊。”奈奈子轻轻笑弯了眉,然后又忧愁的皱起。
宗介朝奈奈子靠去,挽住奈奈子的肩膀,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宽慰道:“茶梗没有立起来,冬月也会好好的。”
奈奈子突然松了浑身的劲,歪倒在宗介的怀里,眼泪浸湿了宗介的衣裳,颤抖的声音说道:“我现在,我怕那孩子恨我,是我让她带上眼镜的,是我让她生活在和平的假象里,是我没保护好她的朋友。”
“我眼看着我的孩子那么痛苦,我却不敢上前安慰她。”
“我怕冬月心里是恨我的。”
宗介感受着姐姐的痛苦,想起冬月刚来日本,便觉醒了咒力,自己当时做下的批语,“这是孩子的命。”
奈奈子想尽了办法想让冬月脱离咒术界好好地生活,冬月也平安长到了16岁,却发生了这样的悲剧,这又哪里是奈奈子想要的啊。
咒灵生生不息,咒术师耗尽一生拔除咒灵,也许今天活下来了,也许明天就死在了咒灵手中,这条路没有尽头,唯有死亡才是安宁。
奈奈子走过这条路,失魂落魄地逃了,这样的她,哪里舍得看着自己的孩子再去送死,只是这命,就好像是不肯放过冬月一般。
每年有10000名非咒术师死于咒灵事件,只占日本每年死亡人口的0.1%,为什么这0.1%的概率偏偏撞上的是佐藤千夏?
宗介知道,这不是奈奈子的错,不是冬月的错,千夏的死是谁都不希望有的悲剧,他拥住奈奈子,说道:“冬月不会恨你的,她怎么舍得恨你。”
“不怕,姐姐。”宗介轻轻的抚摸着姐姐的头,“不怕,不怕。”
......
奈奈子平复心情后,告别了弟弟,回到家中,坐在客厅,满心忧虑的想着,怎么告诉冬月,你可以成为咒术师了,你想做什么做什么,你想杀光咒灵为千夏报仇,妈妈都可以支持。
奈奈子就这样沉思着,突然门铃响起。
打开门,竟是小泉良子站在门外。
“您怎么来了?”奈奈子惊讶的问道。
良子微笑道:“来看看冬月。”
“啊.....好的。”奈奈子连忙将良子请进屋内,忙又说道:“但冬月的情况不太好,可能有些失礼。”
“我能理解,我只是专门来邀请她来参加千夏的葬礼的。”
“今天千夏的两个学姐来找我,她们告诉我,冬月的状态很不好,听见葬礼的事,也没回话。”良子跟在奈奈子身后,走上二楼,回忆起裕子和峰子下午来找她的时候,裕子哭的鼻涕泪水糊作一团。
良子笑了笑,“葬礼果然还是要有最好的朋友参加啊。”
“实在是给您添麻烦了。”奈奈子带着歉意说道。
奈奈子站在冬月的房间门前,敲了敲门,“冬月,千、良子婆婆来看你了。”她不敢提千夏。
“失礼了。”良子走进屋内,奈奈子不安的站在门外,被良子示意先离开。
“冬月?你在睡觉吗?”
“......”冬月从被子里钻出,局促的坐了起来,在月光下看起更为消瘦苍白的脸庞,麻木地看着良子,眼底隐匿着痛苦。
“这可真是......”良子看着冬月的现状。
“吃不下饭吧。”良子感同身受的说道:“越好吃越吃不下。”
“孙女死了,自己这个老太婆却还吃着这么好的东西。”
冬月的表情有了些动容,“不......”不能这么想。
“我上一周整整瘦了十斤呢。”良子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上了年纪想减肥可不容易啊。”
“但是,我意识到如果我这么下去,我也会倒下的,我就是硬塞也要吃进去。”
良子红着眼,强撑着笑脸:“我要是倒下了,谁能给那孩子讨公道呢?谁还能给那孩子处理后事呢?以后的忌日谁去给那孩子上香呢?”
“竟然年纪轻轻就这么留下我这个老太婆,要给她做一堆的事,真是